謝殊鶴麵龐清冷,疏淡有餘:“你好。”
穆嶸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,落在窄腰間的金屬皮帶、修長深明的手上腕表一瞬,認出了款式。
各方麵條件都優越的男人……
穆嶸看向琢詞:“你去相親了?誰安排的?”
琢詞點點頭,然後問:“什麼叫安排?”
“就是……”穆嶸還沒說出釋義,就被一道男聲截斷。
“就是,誰讓你跟我相親的。”謝殊鶴轉述了問題。
琢詞噢了一聲,“是祖祖!!祖祖讓我相親,媽媽帶我相親。”
這老太太……穆嶸有點想吐血。
敢情他在一個多月前,第一次看到琢詞,就去施家磨了三天“考慮讓詞寶結婚入籍的話就看看我家侄子吧!”的嘴皮子,人家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!!!
看著這一對發展良好的相親人,穆嶸覺得有點不舒服。
但也輪不到他不舒服。
琢詞揮揮手向他道彆,“穆叔叔您繼續運動吧,我們繼續散步啦!”
等穆嶸一個深呼吸,少年和男人以及邊牧犬已經走出三四米遠了,隻留了背影。
琢詞帶著謝殊鶴兜完了一整圈彆墅區,回到家,釋放了大哥的牽引背心。
琢詞拉著謝殊鶴進了屋子,倒了一杯溫水給男人,隨後自己也喝了一杯水。
謝殊鶴抿了一口,放下水杯,問:“昨晚的藥膏在哪?我給你塗一下。”
“在房間裡,對,謝先生,我請你欣賞一下我的房間!”說完就拉著謝殊鶴的衣袖,上了樓,進房間。
白牆木地板,床單枕頭的款式是淺藍格子,很清新的配色。
施彌女士選的室內香氛,一股淡淡的柚味縈繞在臥房內,不刺鼻,有些甜。
臥室很簡單,桌子上,一台筆電,一本筆記本,以及筆筒,上方有小書架,放滿了書。
其餘的,就沒了。
雖然不該刻板印象,但謝殊鶴還是有些意外於琢詞的房間裡沒有一隻毛絨玩偶。
隻是簡簡單單的生活起居室。
沒再多觀察,謝殊鶴給琢詞上了藥。
琢詞眯著眼睛去適應藥膏帶來的清涼,忍不住指了指肚子,問:“謝先生,你說,這裡,明天能修好嗎?”
“大概不能,要一周多才會消下去。”謝先生很客觀地道。
琢詞往下撇了撇唇角。
棉簽扔進紙簍裡,謝殊鶴轉過身,問:“你明天是想要做什麼嗎?”
“那個叫徐晝的哥哥昨晚說能帶我們去吃好吃的呀。”
記著這事兒呢。
謝殊鶴:“不用著急,等你好了再去。”
“好叭。”
小少年醒來就下樓見他了,頭發也沒整理,毛絨絨地炸開了。
謝殊鶴長指蜷了下,抬手,放在他低落的腦袋揉了揉。
掌心中的發絲柔軟。
還是沒忍住安慰他:“彆著急,很快就能好。”
琢詞點點頭,“也沒有很著急,就是想帶謝先生見多點人,吃多點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