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“我下巴上這顆痣,每張照片上都有,也沒給我修飾掉。[超多好]”舅舅沉思著說。聽舅舅的口氣,似乎照片上的人不是易文墨的父親。
舅媽也跑過來辨認,她咬定道:“就是文墨的爸爸,錯不了,我一眼就認出來了。”
易文墨問:“舅媽,您怎麼看一眼就能斷定是我的父親呢?”
舅媽說:“不管人胖瘦,耳朵變不了呀。你爸爸是招風耳,你看照片上的人也是招風耳。”
舅舅說:“文墨,你跟你爸爸一點也不象。我和你舅媽有時說閒話,覺得你不是你爸的兒子。”
“舅舅,此話怎講?”易文墨大吃一驚,難道舅舅知道什麼內幕嗎。
舅媽嗔怪道:“你瞎說些什麼,當心你姐在九泉之下找你算帳。”
舅舅不好意思地說:“文墨,我說瞎話,你彆在意啊。我的意思是:你長得沒一點象你爸。你小時候,我曾當著姐姐說:我這外甥長得怎麼不象姐夫呀
。我姐一聽,大發雷霆。我這輩子還第一次見我姐發那麼大的脾氣。從那以後,我再也不敢說這種話了。”
“舅舅,您是說:我媽對這種話很敏感?”易文墨問。
“是啊,我姐自從跟你爸離婚後,有兩個忌諱。一是不能提你爸。二是不能說你長得不象你爸,這兩個忌諱我碰都不敢碰一下。”
“舅舅,您跟我說句實話:我究竟是不是我爸的親生兒子?”易文墨小聲問。
“文墨,這個恐怕隻有你
媽一個人清楚,我雖然懷疑過,但我不敢問你媽呀。我一直懷疑,你親生父親另有其人。現在,你媽不在了,也許這件事永遠是個謎。文墨,現在追究這個問題,沒有什麼意義了。”舅舅深深歎了一口氣。
“舅舅,假設我不是我父親的兒子,我是說假設。那麼,我的生身之父會是誰呢?”易文墨問。
“這就不好說了。”舅舅望了一眼易文墨。“不過,我倒可以給你提供一條線索。”
“有我生父的線索?”易文墨急切地問。
“文墨,我們說的前提是假設、猜測或者是懷疑。也許,永遠找不到正確的答案。你母親去世前半個月,曾經把我喊到病房去,她交給我一封信,讓我幫她寄出去。她把信遞給我,再三交代,一定不能弄丟了。”
“一封信?是寄給誰的?寄往什麼地方?”易文墨急切地問。
舅舅回憶著說:“寄信時,我看了看,是寄往本市一個什麼灣小區。(棉花糖提供Txt免費下載)名子我記不清了。收信人姓徐,至於叫徐什麼,我也想不起來了。”
寄給一個某某灣小區,姓徐
。難道是寄給省教委的徐主任。易文墨一驚,莫非徐主任真是我的親生父親。
易文墨又一想:徐主任說了,他和我父親是老朋友、老同事。我母親臨走前,把我托付給徐主任,讓他多關照我。這一點,從邏輯上、從情理上,都說得過去嘛。如果據此推測徐主任是我親生父親,
那就未免太牽強附會了。
“舅舅,我母親把信交給您時,說了什麼?”易文墨急切地問。
“彆的都沒說,隻是反複交代:這封信很重要,千萬不能搞丟了。”舅舅回憶道。
“舅舅,您寄這封信時,沒覺得很奇怪嗎?”易文墨問。
“當時,我沒覺得奇怪,隻是過後一想:越想越蹊蹺。如果當時我起了疑心,也許會拆開看看,然後再寄走。可惜我當時考慮問題很簡單,沒想那麼多。要是放在現在,我肯定會偷偷看一下,這樣,就可以解開不少謎了。”舅舅有些後悔地說。
易文墨離開了舅舅家。此行,不但沒找到正確答案,反倒讓頭腦中增添了不少問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