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文墨下了車。他的腳一著地,感覺就象踩在棉花上。媽的,腿都軟成這樣了。假若要拉我上刑場,不得把屎尿都嚇出來呀。想到這兒,易文墨牙一咬,心一橫,心想:乾脆向三丫坦白交代,說不定還能寬大處理。
易文墨艱難地張口說:“三丫,我……”
陸三丫的手機鈴聲,打斷了易文墨的話。
“都到吃晚飯的時候了,誰還來電話?”陸三丫不耐煩地嘟囔著。
一看,原來公司副總的電話。
“陸三丫,你趕緊到售樓處來一趟,有幾個客戶在鬨事,你來安撫一下他們,彆把事態搞擴大化了。”
“好的,我馬上就到。”陸三丫掛了電話,急促地說:“姐夫,我得馬上到公司去一趟。這個鑰匙的事兒,我明天還得兌現。”
陸三丫把張蕊的鑰匙裝進挎包裡,說了句:“姐夫,我不能送你回家了,你自己打的回去吧。”說完,一溜煙開車走了。
易文墨摸著胸口,仰望著朦朧的夜空,喃喃說:“感謝老天保佑,終於躲過了一劫!”
易文墨想: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,若再晚個五分鐘就不趕趟了。
易文墨對迷信是半信半疑,但挺相信運氣。他覺得:一個人活在世上,靠的是兩條:本事和運氣。就拿今晚來說吧,這個電話就是易文墨的運氣。
易文墨僅僅高興了五分鐘,又發起愁來。
陸三丫說了:鑰匙的事兒,明天還得兌現。現在隻是判了個“死緩”而已。到了明天,照樣是死路一條。
該怎麼辦呢?
易文墨給大丫打了電話,說晚上學校有事,不回家吃晚飯了。易文墨現在如坐針氈,一點兒食欲也沒有。
易文墨坐在路邊的花壇沿子上,冥思苦想了一個小時,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。
易文墨想:得和劉潔商量一下,她也許會有好辦法。
易文墨撥通了劉潔的電話。
“易哥,我正在想您呢,還真把您的電話想來了。”劉潔欣喜地說。
“這麼巧呀。”易文墨聽到劉潔的聲音,感到很親切。“小潔,你最近還好吧?”
“湊合吧,就一個字:忙。幸虧我隻當了副校長,要是象您一樣當了校長,非把我忙死不可。”劉潔回答。
“忙是好事嘛,忙中可以多學點,有益處。人,就怕太閒了,一閒,就生非。”易文墨說。
“易哥,幸虧有您給我出主意,不然,我這個副校長就砸了鍋。”
“小潔,沒我,你照樣能當好這個副校長。要說出主意,咱倆彼此彼此。”易文墨知道,劉潔是個非常有頭腦的姑娘,而且辦事非常穩重。
“易哥,我聽您說話的聲音,好象心事重重的感覺。您遇到了什麼難題?”劉潔擔心地問。
“唉!小潔,你算說對了,我現在正坐在熱鍋上,下麵柴火燒得可旺了。”易文墨歎著氣說。
“易哥,難道又有人在背後捅您的刀子?”劉潔緊張地問。
“那倒沒有。”易文墨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