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圓則方則的,你以為我什麼也不懂呀,自古就講忠孝,孝字排在第二位呢。。”老媽對著陸三丫翻了個白眼。“哪兒象你,老媽要上吊,不但不勸,還幫搬凳子係繩子。”
“哈哈,老媽,您要演戲,我幫著捧場嘛。”陸三丫嘻笑著說。
“三丫,你快把繩子解下來。”老媽抬頭朝樹上望了望。
“一截爛繩子,還要個啥?”陸三丫不屑地說。
“瞎說,好好一根繩子,還能晾衣服呢。”老媽說。
“我才懶得去解呢,剛才係的時候,累得我直喘氣。”陸三丫撇撇嘴。
“我來解。”易文墨把手中的按摩器遞給陸三丫。
“三丫,你,你真笨,怎麼係了個死疙瘩呀。”易文墨站在凳子上,解了半天也沒解開。
“你說誰笨?”陸三丫瞪起了眼。
“三丫,你,你彆亂’踢,當心把我摔著了。”易文墨瞅著陸三丫的腿’,擔心她冷不丁踢他一腳。
“踢死你,摔死你,活該!”陸三丫雖然嘴上說得狠,但並沒打算踢易文墨。
易文墨費了老鼻子勁,總算把繩子解下來了。他把繩子挽好,遞給老媽。
老媽把繩子塞進褲’子口袋,說:“不早了,我要回家了。”
“老媽,上吊的鬨劇就這麼結束了?”陸三丫問。
“你這個死丫頭,我死了,有你什麼好?”老媽氣鼓鼓地說。
“老媽,您自己鬨死鬨活的,我又沒讓您上吊,哎呀,剛才,應該拍幾張照片留念的。”陸三丫遺憾地說。
“三丫,你想出媽的洋相呀?”老媽氣不打一處來,從陸三丫手裡奪過按摩器,轉身就走。
“老媽,您不稀罕我送了?那好,您自己坐公交’車回去吧,都這個時候了,還不知道公交’停運了沒有。”陸三丫說。
老媽一聽,是啊,如果公交’停運了,總不能走回去吧。七八站路,走到猴年馬月去了。
“走就走。”老媽想讓三丫送,但又放不下臉麵,硬著頭皮說。
“那您就慢慢走吧。哎呀,我困了,要回家睡覺了。”陸三丫伸了個懶腰。
“三丫,送送老媽。”易文墨說著,拉著三丫就走。
“老媽不稀罕我送,我乾嘛要熱臉貼冷屁股呀。”陸三丫嘴上這麼說,腿’卻跟著易文墨走了。
“老媽,三丫的車子停在那兒。”易文墨拉著陸三丫緊走幾步,用另一隻手挽起老媽的胳膊。
“我不坐那個死丫頭的車。”老媽嘴上說著,腳卻順從地跟著易文墨往停車場走去。
老媽氣呼呼地上了車,嘴裡嘟囔著:“坐我女’兒的車,該坐!”
“誰也沒說您不該坐啊。”陸三丫發動了車子。她從後視鏡裡一瞅,問:“姐夫,你怎麼也坐進來了?”
“這麼晚了,我送送老媽和你。”易文墨說。
陸三丫不吭聲了。
沒一會兒,就把老媽送回了家。
老媽一進家門’,老爹問:“大獲全勝了吧?”
老媽瞪著眼睛,不滿地說:“老頭子,你那個一哭二鬨三上吊,純屬餿主意。”
“餿主意?不會吧。這可是中國女’人用了幾千年的靈丹妙藥’呀。”老爹一驚,心想:難道大丫不吃這一套?
“還靈丹妙藥’呢,就一帖狗皮膏藥’。”老媽不屑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