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女’婿心細唄。”老爹笑眯眯地說。
“你就大不如易女’婿,你跟我過了三十多年,連我穿多少碼的鞋都不知道。人家易女’婿到咱家,也就一年多時間,你看,他把什麼都摸’得清清楚楚的。這樣的好女’婿,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呀。”老媽一麵嗔怪老爹,一麵誇獎易文墨。
“誰讓你瞎了眼,當初沒找個象易女’婿這樣的老公。”老爹懶懶地從沙發上坐起來,他望著老媽,重重地歎了一口氣:“唉!”
“你歎個什麼氣,難道找了我這樣的老婆讓你後悔了。”老媽穿著新舞鞋,在客廳裡轉了幾個圈,又擺了幾個造型。
“我在想:如果找了彆的女’人,會不會連生四個兒子。”老爹幽幽地說。
“我早就跟你說了,生男生女’是男人的問題。你就是換一萬個老婆,照樣生女’孩。”老媽橫了老爹一眼。“不信,你去谘詢一下醫生。”
“生女’孩也不錯,如果生了四個小子,媳婦’還會給我買西服?唉,我看隻有吹西北風的份。”老爹拿過西服,說:“我穿給你看看。”
老爹穿好西服,問老媽:“你看我象哪一級的領導?”
老媽斜眼打量了一番,說:“你穿著西服,就象劉姥姥進大觀園,我看呀,就象副鄉長進城。”
“副鄉長?”老爹走到鏡子前照了一照,說:“你忌妒我了?我一穿西服,你覺得配不上我了吧?剛才,我在小梅家試西服時,小梅和易女’婿都說:你穿了西服就象中央首長。”
“還中央首長呢,明明就一村乾部。”老媽撇撇嘴。
“也隻有我這身板,能配這套名牌西服。”老爹沾沾自喜地說。
“你這西裝多少錢?”老媽問。
“我問錢乾嘛?易女’婿送給我的,管它多少錢。”老爹說。
“唉,易女’婿也跟你一樣,重男輕女’呀。你看,給你買一套名牌西裝,給我呢,隻買一雙名不見經傳的舞鞋。”老媽酸溜溜地說。
“你這個老婆子怎麼不知好歹呀?給你買了舞鞋,你不但不感激’,還心生怨言。”老爹瞪著老媽責怪道。
“哎喲,我的命好苦喲,好不容易碰上個好女’婿,卻又重老丈人輕老嶽母。哎喲喲。”老媽歪倒在沙發上,揉’著胸’脯叫喚道。
晚上,老媽睡在床’上,越想越氣惱。第二天上午,她給易文墨打了電話。
“易女’婿,謝謝你給我買了舞鞋,我穿著非常合腳。”老媽裝出很高興的語調。
“老媽,您喜歡就好。”易文墨說。
“我喜歡,太喜歡了。穿著這雙舞鞋,我的舞技一定能比過劉梅花’。”老媽故作興奮地說。
“老媽,您需要什麼東西,隻管對我說,我會儘量給您買的。”易文墨殷勤地說。
“易女’婿呀,買這雙舞鞋,花’了你不少錢吧?”老媽問。
買舞鞋和西裝究竟花’了多少錢,易文墨忘了問張小梅。現在老媽問起來,易文墨還真抓了瞎。
“老媽,給您買東西,是我們做小輩應該的。”易文墨隻能答非所問。
“易女’婿,有舞友也看上了這雙鞋,向我打聽價格。”老媽說。
“這個價錢嘛,我也記不清楚了。等會兒,我翻翻發票存根,再告訴您。”易文墨搪塞道。
“對了,易女’婿,老爹的西裝花’了多少錢呀?”老媽裝作隨口問問的樣子。
“老媽,您看,我忙得腦袋都昏了,哪兒記得清價格呀,讓我想想再告訴您吧。”易文墨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