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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二丫想:小泉八成不是石大海的兒子,假若真如此,那麼,小泉就是那個小夥子的兒子了。..
那個小夥子是誰呢?
七年前的那個深秋的晚上,她被石大海強暴了。滿懷著悲痛與絕望的心情,她來到那條小河邊,正當她即將被河水淹沒時,那個小夥子把她救了起來。
那天晚上,二丫處於顛狂狀態,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在夢中。
那小夥子似乎也醉得厲害,也許,他早已不記得發生了什麼。
不過,陸二丫記得:她好象把自己的第二次“給”了他。
小夥子,你在哪兒?!陸二丫在心裡呼喚著。
“二丫,你想啥呢?”易文墨見陸二丫呆楞楞地模樣,拍了她一下。
“啊,我,我沒想啥。”陸二丫回過神來。
陸二丫呆呆地望著易文墨,她癡癡地想:如果那個小夥子是姐夫就好了。
“姐夫,您喝醉過嗎?”陸二丫問。
“哦,好象沒有吧。”易文墨尷尬地回答。
“您一次也沒喝醉過嗎?”陸二丫有點不甘心
。
“我不喜歡喝酒。”易文墨說。“一個不喜歡喝酒的人,是很難喝醉的。”
“我聽說,人一高興,或者一鬱悶,就很容易喝醉酒。難道您就沒碰到過高興或鬱悶的時候嗎?”陸二丫問。
“我高興時就唱歌,鬱悶時就散步。”易文墨笑著說。“我可不願意借酒澆愁,有人說過嘛,借酒澆愁愁更愁。”易文墨說。
“聽說我老爹三十年前那次喝醉酒,就是因為調資榜上有名,一高興,就喝醉了。不然,還沒有張小梅呢。”陸二丫說。
“喝醉酒是非常壞事的,不少男人都是在喝醉酒後,犯了嚴重的錯誤。所以,酒也是萬惡之源啊。”易文墨似乎深有體會地說。
“姐夫,聽您說話的口氣,好象也有喝醉酒的教訓啊。”陸二丫笑著說。
“我,我隻是吸取彆人的教訓罷了。”一絲尷尬浮現在易文墨的臉上。
晚上,陸二丫久久睡不著,那天晚上的情景一幕幕盤旋在她的腦際。
十月十三日這個刻骨銘心的日子,帶給陸二丫的是:終生的痛苦和永遠的思念。現在,石大海死了,痛苦的一頁已經翻了過去。剩下的就是尋找那個小夥子,因為,他是小泉的父親。
天‘蒙’‘蒙’亮,陸二丫剛入睡,就被小泉吵醒了。
陸二丫睜眼一看,小泉已經輕手輕腳起了‘床’。
“小泉,你乾嘛起這麼早呀?”陸二丫問。
“媽,我今天要跟姨父去森林公園。”小泉回答。
“還早呢。”陸二丫說。“去早了,人家公園還沒開‘門’呢。”
“媽,今天要去玩一整天,不能看書了。我想早點起‘床’,看一會兒書。”小泉說
。
望著這個懂事的孩子,二丫一陣心酸。如果小泉有個好父親,那該是多麼美滿呀。
如果易文墨是小泉的父親就好了。這個念頭一出現在陸二丫的腦海裡,就被她趕走了。
“易文墨怎麼可能是小泉的父親呢?不可能!”陸二丫在心裡說。
昨晚,陸二丫專‘門’問了易文墨:曾經喝醉過沒有?易文墨的答複是肯定的:他從來就沒有喝醉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