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站長,十年前您碰到張文時,他沒向您打聽我的情況嗎?”老媽問。
“問啦,就問了你一個人的情況。我對他是報喜不報憂,隻是說你過得很好。”李站長說。
“怎麼樣才能找到張文呢?”老媽幽幽地問。
“我看難呀,沒地址,沒電話,就能大海撈針一樣。如果張文的公司遷到了本市,那麼,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碰到他。如果他仍然在外地,那就隻能望洋興歎了。”李站長悲觀地說。
“唉!算了。既然張文不想找我,我何必要費力去找他呢。”老媽有點生氣了。心想:我就象萬年樁,在這兒豎著,你張文要想找我太容易了。但你是浮萍,四海之內遊‘蕩’,我找你太難了。
“劉翠‘花’,我覺得,張文遲早會有一天來找你。”李站長說。
“但願如此吧。唉!我都快六十了,還不知道能活幾年呢。”老媽怏怏地說。
老媽尋找張文遇挫,情緒很低落,一連兩天都打不起‘精’神。
那天晚上,張小梅陪老爹給劉梅‘花’治療完腳後,特意去看望老媽。
“老媽,您不舒服嗎?”張小梅見老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,便關切地問。
“沒呀,我‘挺’好。”老媽搪塞道。
張小梅瞅了老媽幾眼,說:“老媽,您有心病?”
老媽一驚,瞧了老爹一眼,搖搖頭。
張小梅是個聰明人,見老媽瞧老爹,就知道老媽心裡有事,但不便當著老爹的麵說。
“老媽,咱倆到臥室去說說話。”張小梅攙起老媽。
“小梅,有什麼話不能在這兒說,還要躲到臥室裡說呀?”老爹不滿地問。老爹想叫小梅坐在客廳裡,陪自己看看電視,說說話。
“老爹。我和老媽想說悄悄話,不想讓您聽到了。”張小梅說著,把老媽攙進了臥室。
張小梅返身關上臥室的‘門’,對老媽說:“好了,這兒就咱倆個人,您有什麼心病就說出來吧。”
“小梅,我沒什麼心病。”老媽乾巴巴地笑了幾下。掩飾自己的低落情緒。
“老媽,您就彆在我麵前裝了。有啥事就痛痛快快說出來,何必憋在心裡呢。”張小梅催促道。
老媽嘴巴張了幾下,又閉上了。她不好意思地說:“小梅,我說不出口呀。”
“老媽,您要是把我當親閨‘女’看待,就有話直說。您要是拿我當外人,那我就不勉強您了。”小梅說完,站起來就要往外走。
“小梅,我說。”老媽囁嚅著問:“小梅。我要是說了,你不會對我有看法吧?”
“老媽,您隻管放心大膽地說,不論是什麼事情,我都會從您的角度,設身處地替您考慮。我覺得:應該能理解您。”張小梅鼓勵道。
“小梅,我前兩天對你說了張文這個人。你還記得吧?”老媽問。
“記得呀。張文是您的師傅,也是您的初戀嘛。”張小梅回答。
“小梅呀,前兩天我對你提了張文後,不知道怎麼搞的,特彆想了解他的近況。”老媽說這話時,臉上飛起了一朵紅暈。
張小梅看著老媽的神‘色’。她什麼都明白了。原來,老媽牽掛著這個初戀,想知道他過得怎麼樣,也許還想和他見一麵呢。
“老媽,您想跟張文見麵?”張小梅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