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治病救人嘛,你可不能推脫。她說了,我嚼的不靈,她不吃,你嚼的才靈,她才吃。”胡教授變得像個大男孩。
“可是――她真能吃嗎?”花有財還是十分尷尬。
“她可是親口說的,話音剛落,駟馬難追。”胡教授堅持不懈。
“那你――”花有財看著燕文秀說,“那你,真的能吃我給你嚼的――蛤蟆肉團兒?”
“能,你嚼我就吃,而且就像當年你喂你媳婦兒那樣喂我,我才吃。”燕文秀是在成心氣胡教授。
“那你――”花有財又望著胡教授說,“那你,同意她說的――讓我親口喂給她吃?”
“同意,我當然同意。治病嘛,男大夫看婦科是很正常的事啊。”胡教授還真想得開。
“那我可真那麼做啦,到時候,你們,不興說我輕狂、沒深沉。”花有財還心有餘悸。
“你就大膽的做吧,這是我們三方都同意的事情,你要是不好意思,我還可以回避,等你們完事,我再回來。”胡教授說著還真要出去。
“你彆走,我得讓你親眼看著我吃。”燕文秀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說。
“好哇好哇,我看我看。給我愛人治病,我肯定是要呆在現場、守在身邊的。好啦,可以開始啦。”胡教授好像比誰都急。
花有財卻好像是在自作自受,沒想到自己出的點子,給自己套上了夾板兒,要自己來承擔全部後果。沒辦法,被堵在了獨木橋上,隻有硬著頭皮過去了。
花有財就把一隻肥實的蛤蟆放在他健康潔白的牙齒上嚼啊嚼,嚼成了肉團,就要吐出來,然後給燕文秀吃。
“彆吐出來,你就嘴對嘴地喂給我。”燕文秀似乎覺得這樣就能讓胡教授喊停止。可是胡教授一定想,你那麼潔身自好,能吃一個石匠給你嚼的東西?兩個人大概都太自信了,都想讓對方先敗下陣來。
可是誰也不肯認輸,最後就導致了花有財真的嘴對嘴地把嘴裡的蛤蟆肉團兒,用接吻的方式送到了燕文秀的嘴裡。而且燕文秀見胡教授根本沒有叫停的意思,就熱血上頭,乾脆一把抱住年輕力壯的花有財不讓他的嘴唇離開,邊熱吻邊吃咽花有財給她嚼好的蛤蟆肉團兒。
花有財則用眼睛的餘光和臉上的表情告訴胡教授,他不是成心的,他不是情願的,他是被迫的。沒想到胡教授居然鼓起掌來,還不停地說,我猜你就肯定能吃,果不其然吧。燕文秀也不理胡教授,跟花有財吻了好一陣,才鬆開,然後馬上又讓他嚼第二口,吃完第二口,吻完第二回,又要第三口,再吻第三回。一直到鍋裡煮的十幾個蛤蟆都吃光了,燕文秀才打了個飽嗝,說行了,今天就到這裡,明天接著來。
等把花有財給放走了,胡教授才湊過來說,怎麼樣,香不香,嘗到甜頭了吧。燕文秀把胡教授往旁邊一推,說我困了,有什麼話,明天再說吧。
說完,再不理胡教授,倒頭便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