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到將近淩晨兩點左右,程龍便告辭離開了,而張成元也回了酒店的房間。
此時劉一菲躺在牀上依舊睡著,臉紅潤紅潤的,看上去分外嬌豔,也分外有吸引力。
張成元坐得遠遠的,都不敢太靠近她,因為他生怕自己會一時衝動,對她做了某種不該做的事情。說實話,他對自己的自控力實在沒什麼信心,尤其最近可能由於第三元神分身出世,使得原先被他壓製的修為不自覺地上漲了一截,而身體的需求也隨之更加強烈了一些,這就更讓他對自己的自控力深感懷疑了。
於是當晚,他隔著牀鋪至少有三四米遠,背對著劉一菲,靠躺在一張單人沙發椅上,睡了一宵。
天蒙蒙亮的時候,劉一菲便醒了過來,雖然她昨晚喝醉了,但由於體內真氣一直在自動清除排解體內的酒精,所以並沒讓她睡得太久,也沒讓她醒來後感到頭疼。
而當她醒過來時,原本就睡得不怎麼安穩的張成元,聽到動靜也馬上就醒了過來,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轉過身去看她,而是依舊躺著,因為他想知道劉一菲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。是會對他昨晚跟她共處一室而大感生氣,還是不以為意、無動於衷?
在他的感知中,劉一菲先是打量了一下自身和房屋的情況,接著很快就發現了他,看了他後腦勺半晌,臉上似喜非喜,似怨非怨。讓他“看”不出她究竟是什麼心情,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。所以她便乾脆不看了,下了牀,穿上一雙原本就放在牀邊的拖鞋,往浴室去了。
過了許久,她才再次回來,身上所穿的雖然依舊是剛才的衣物,但卻煥然一新。幾乎連一點褶皺都沒有,且身上的酒氣也全部消失了。張成元一看便知她是用真氣整理過了。
坐在床邊,劉一菲對著依然躺在沙發椅上的張成元道:“張哥,你一定也醒過來了吧?”
張成元輕聲應道:“嗯。”
劉一菲道:“那就轉過來跟我說說話吧,又沒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,乾嘛要背對著我說話?”
聞言,張成元立刻連身帶椅騰空而起,在空中轉了半圈又落了下來,看著劉一菲道:“你說得對。我並沒做對不起你的事,不過,一菲。你昨晚和彬彬姐合起來整我。可有點對不起我啊?”
劉一菲笑了笑道:“對不起,張哥,我們開個玩笑而已,你不會介意吧?”
張成元道:“又沒弄出什麼問題來,我當然不會介意。而且,就是昨晚真的弄出什麼問題來。吃虧的也隻是你,我就更不用介意了。”
劉一菲嫣然一笑道:“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吃虧的。”
張成元搖頭道:“這可不好說,雖然我是承諾過不打你的主意,不過,一菲。男人的話有時是不能信的,因為當男人一旦麵對某種強烈的誘惑的時候。即便心裡不想做某件事,但卻時常忍不住去做。”
劉一菲依舊含笑道:“可事實證明你不是這種人。”
張成元搖了搖頭,問道:“對了,你和彬彬姐為什麼要合起來耍我?”
劉一菲道:“也沒什麼啦,隻是昨晚我們打了個賭,要試一試你的定力,如果你昨晚對我有不軌的企圖,那我就輸了,如果沒有,我就贏了。”
張成元道:“你還真對我有信心,竟敢以身犯險!不過,你們怎麼會打這種賭?”
劉一菲道:“彬彬姐認為我和你早晚會有更進一步的關係,我說不可能,於是就打了這個賭了。”
張成元心道:“女人有時候也挺無聊、挺莫名其妙的,這種事有什麼好打賭的?”當下道:“即便這個賭分出了結果,又能如何?難道就能證明我們以後真的絕對不會發生什麼關係?一菲,我告訴你,倘若你下次還像昨晚那樣給我‘犯罪’的機會,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對你做些什麼?須知我的定力實際上並不怎麼好,否則我昨晚也不會隔著你老遠並背對著你睡了。”
劉一菲笑著道:“我可不這麼認為,張哥,你沒有躲到彆的房間去,就已經證明你的定力很不錯了。”
張成元微微一愣,醒悟道:“哦,對啊,我昨晚為何不再定一間房?那麼我昨晚也就不用天人交戰,忍得那麼辛苦了!”心想昨晚他莫非是“銫令智昏”,這麼簡單的辦法居然都沒想到,還是他潛意識中不願離劉一菲太遠?
想了想,又道:“不管怎麼樣,下次你都不能再這麼考驗我的定力了!”
劉一菲笑道:“我知道了,張哥,說實話,我昨晚還真有一點點擔心你會變身成大銫狼,那麼我就後悔莫及了,所以以後絕不會再這麼考驗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