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跟姐姐睡。”梨花拒絕和他們夫妻睡。
拉著趙小雨的手,她喜歡姐姐,她不想和爹睡,呼嚕打的老響,總是吵醒她。半夜還會和娘踢床,撲通撲通的,他們倆睡覺一點都不安穩。還是大姐好,和她一樣,睡覺乖乖噠。
閨女沒白疼,是個識趣的。
“成,你就和大姐睡,晚上要乖一點知道不?”
“知道啦!”
宋氏:……
一家子擦洗的擦洗,掃地的掃地。
“他爹,這口井打的真好!”用水是真方便,現在住村長家的房子,打水要麼去村頭的公井,要麼就是去河邊打水。用水極其不方便,什麼都要省著用。現在,想用多少用多少,水就在自家院子裡。
“都是閨女厲害,堅持讓咱打口水井,以後天冷了呀,就再也不用去村口排隊打井水了。”
“可不,光這口井,就花了十來兩銀子。咱們村,家裡頭有井的也就三四戶,咱們這井,也是稀罕物。”
宋氏:……不能想銀子,一想就心疼。十兩銀子打一口井,誰家這麼敗家。
“爹,你不是說打井師傅說咱們家的井水特彆甜嗎?”
“是呀,甜水井,比村頭那口,水還要甜些。”
從原身記憶裡,趙小雨知道,每年大冬天的,他們娘倆經常去井邊打水,洗衣裳,一雙手,臉凍到爛皮,冷風吹進脖子裡,她雖沒親身經曆,但記憶裡想想,就忍不住打寒顫。北方的冬天,真不是人過的。
老趙家這幾年冬天用的水,全是她爹挑的,衣裳全是她和娘洗的,還有碗筷,菜。今年,總算是不用再受罪了。
搞完衛生,一家子回家吃飯。
晚上睡覺後,趙大樹和宋氏倆人還激動的勁沒處使,一整夜,她都沒睡著,抱著梨花,準備隨時逃命。就怕幾塊破木板子承受不住,被他們掀翻了。
哎喲喂,她就想不通了,咋就能這麼忍不住,過幾天不就搬新家了嗎?還有便宜爹,是天生的公狗腰吧?咋恁好使,一夜呀,哼哧哼哧,野豬都沒他這個勁頭。
早上看到麵若桃花,雙目含情的老娘,趙小雨隻覺得牙酸的厲害。擱古代也算一大把年紀的老夫老妻了,感情真是好的讓她這個沒開過葷的單身狗,眼饞的厲害。
她又看了眼便宜爹,臥槽,酣戰一宿,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,吃完飯就說要去搬家具。我滴個乖乖,這倆口子精力無限啊!難怪以前老宅的活全給他們乾,也就是累個半死。
這以後,精力沒處發泄,想想不由得搖頭,還好床是新打的,實木的,特結實。
“梨花啊,以後你就跟大姐混,知道不?”
彆去做人家的電燈泡,知道不?
“嗯噠!”梨花抱著趙小雨的脖子,甚是乖巧。
哎呀,她這顆老母親的心喲,咋就有這麼乖的娃子呢?!
這邊溫馨甜蜜,一家和樂融融,他們不知道,此刻的老宅,炸開了鍋。
趙大勇連番去縣城,多次打探,終於探聽到大哥家的宅子,是他自己的。此外,大哥還在縣城學堂教書,月錢可不是小數目。
最讓他心寒的是,他兒子都在學堂念書,好像他在裡麵教書,家人念書很便宜。而他的好大哥,從來沒提過這事,回家,也從來沒說教他的孩子認識幾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