閨女路上就跟他說了,掌櫃的親自來,河葫蘆醬肯定有戲,叫他穩住。
宋氏見當家的回來了,長長舒了口氣,天知道她在這裡有多難受,跟掌櫃的大眼瞪小眼,根本不知道該說啥。
玩啥?酒樓裡忙都忙死了好嗎?
“趙兄,實不相瞞,酒樓確實還忙著呢?這次來,就是想問你,你那個金膏玉露醬,還有嗎?”
果然,是送銀子來的!
趙大樹笑開了花,“還有,還有十壇子。”
還真不多,看來這東西確實難做。
“十壇子先給我,各個酒樓還不夠分,還請趙兄儘快,再多做些給我。”
“您要多少壇啊?”
掌櫃的伸出三個手指頭,“暫時要三十壇。”
呀,發財了發財了!
三十壇,就是三百兩,閨女的小手點石成金。
趙大樹笑的牙床都露出來了,“不知掌櫃的幾時要呀,您也知道,這個東西極為難做,太快我也做不了這麼多。”
“你先做著吧,五天我派人來拿一次,如何?”
“成!”
還省了他去縣城的時間,這買賣比賣筍子還好做。
話說完,掌櫃的也不多逗留,抱著幾壇子河葫蘆醬,給了銀子,上了騾車。
宋氏都呆了,這是她第一次見他們賣貨,這麼輕鬆的就賣了十壇子河葫蘆醬,一壇子十兩銀呐。看著高興數銀子的倆父女,眼皮子狠狠跳了幾下,莫名的,她想到四個字,狼狽為奸。
他倆,咋敢報這價格的?
“娘,晚上做頓好吃的,咱們今天掙錢了!”
“吃啥吃,多費時間,一會隨便煮點麵條吃就成,咱們還得扒拉河葫蘆。”
趙小雨當即被潑了一盆涼水。
宋氏覺得當家的說的對極了,現在對他們來說,時辰就是銀子,一點空檔都不能浪費。
“小雨啊,等忙完這陣子你和梨花想吃啥吃啥,先忍忍哈!”
這對夫妻,簡直喪心病狂。
她無語。
“行了,我去撿河葫蘆,你們繼續忙。”
梨花乖乖的坐在桌子上,等著娘端河葫蘆來。
一家子就她一個一身反骨嗎?
趙小雨看著各自忙碌的家人,歇下所有心思,認命的去井邊洗河葫蘆。
晚飯的時候,趙大樹一邊扒飯一邊說,“小雨,覺不覺得咱家人不夠呀?”
“你才知道嗎,梨花都用上了。招人吧,爹。”
“找誰?”
趙小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今天才發現,這個爹,怎麼這麼裝腔作勢,明明自己都想好了,非要她說出來。除了他那幾個狐朋狗友,還能有誰?
趙大樹覺得自己心眼子使錯對象了,“咳咳……你順子叔靠得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