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弟亂說啥呢?我們哥倆是聚的少,你才對我有誤解。你不知道,你們不在家,我這心裡多空的慌,多想你們。我家裡的,時常念叨著三弟妹,她不在,她都沒了伴。”
“是少了乾活的人,想我們回去乾活吧。”
趙大勇:……
瞎說什麼大實話,艸,這天特麼的聊不下去了。
他還想繼續扯皮,趙大樹不乾了,他有病啊,家裡暖暖和和的不待,陪他在外頭吹著冷風扯皮,“二哥,外麵冷的很,你不想回家,就自己慢慢吹冷風,小弟我身子弱,受不住,先走一步哈。”
誰不知道誰,拉著他裝啥個兄弟情深,是不是又想騙他啥?二哥,可比大哥雞賊。
趙大樹回到家,趙小雨看到他手裡拿的東西,“祭祖分的呀,晚上炒了吃吧。”
趙大樹隨便她折騰,“成。你順子叔呢?祭祖回來沒?叫他來打牌。”
“回家了,剛他回來,和我們說了昨晚老宅的鬨劇,今天爺爺,沒去祭祖吧?”
“老宅鬨了?今天確實老爺子沒過去,去的是你二伯。”
趙小雨拉著他,這般如此,如此這般說了一遍老宅的八卦。嗯,順子叔那剛聽來的,新鮮熱乎的。
“爹瘋了嗎?”他竟然打許小紅,要打也得是娘打,他動哪門子手?
人確實是賤了點,可咋樣都是大哥媳婦兒,他的兒媳婦。
是吧,老爹也覺得老頭子瘋了,她當時也這麼想的。
“你去老宅,小紅又勾搭你了?”彆說跟他沒關係,沒他的事,不會他前腳走,後腳人家就鬨起來。指定是小賤人發騷被老頭,老太逮到了。
宋氏停下手裡的活,看著趙大樹,小賤人又不消停了?他為啥回來不說?看對眼了?
趙大樹有些尷尬,昨日為免宋氏多想,他啥也沒說。
“給我倒了碗糖水,我沒接。”
宋氏質問道,“你回來為啥不說?”
趙大樹覺得自己屬實冤枉,“我沒接,沒喝,正眼都沒給一個,有啥好說的。”
宋氏:……“哼!”
趙大樹:……“以後老宅我不去了成嗎?或者每次我回去,你和小雨都跟著。”
宋氏低頭繼續乾活,不理他。
“娘,那就是個屎殼郎,不用在意。心氣這樣高,又這麼的不安分,大伯留不住她的,早晚跑路。”
尤其是,在老宅,還天天被磋磨,能熬得住才有鬼。所以,沒必要因為她,生悶氣,不值得。
額,跑路?
宋氏迷茫的看著閨女,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?抓到可是會被浸豬籠的。
“跑就跑吧,和咱們沒關係,今天冬至,晚上吃頓豐盛的。”說著,對趙小雨使眼色,媳婦兒生氣了,得哄哄。
“成,娘,叫上劉嬸兒,晚上咱們兩家一起過節吧,熱鬨。”
閨女一叫,宋氏當即沒了脾氣。
“成,我這就去叫她,你想吃啥?”
“小雞燉蘑菇。”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好吃,又香又嫩滑。
“媳婦兒,我想吃紅燒肉。”趙大樹委屈巴巴的說,宋氏白了他一眼。
鄭氏帶著肉和雞,還有菜乾,撿了一籃子餃子,來到了後院,宋氏看她帶的菜,就去地窖拿了條魚,還有肋排,凍豆腐,一壇子酒。一起過節,各家準備點菜,就相當豐盛了。
比起趙老三家的豐盛和熱鬨,老宅就相當冷清和寒酸了。
大過節的,晚飯一點油星子沒有,就是燉白菜和糙米湯,再加一個黑麵窩頭。平時隻有半個,今日過節,算是加餐。
如此便罷了,主要是家裡的氣氛太過壓抑。老頭子沒起來,老婆子起不來,趙茹心亦是,趙大文生氣中,端著碗進屋陪新媳婦了,一大家子人,隻有王氏帶著倆兒子和趙大勇一家吃飯。
冷冷清清,淒淒慘慘,趙大勇心裡很是難受,他想不通,為啥他就把日子過成了現在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