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對了,你大哥屋裡你彆進去,裡頭有個小妖精,不對,是小賤人。”
“啊?”趙麥花迷茫的看著老娘,“大嫂沒回娘家?”
“不是,你哥的小妾,不是,小妾都不是,就一個小賤人。你是不知道呀麥花,她有多賤,當著我和你爹的麵,勾搭老三,咋會有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。”
“勾引趙大樹?她不是跟的是大哥嗎?人哪來的呀?”
“我也不知道哪來的,就是吧,你嫂子在家照顧倆受傷的孩子,等你大哥回家貓冬,就帶了一個回來。我以為是個好的,沒想到,是個騷的,你說說,你大哥多聰明的人呀,怎麼就栽她手裡了?寶貝她跟寶貝啥似的。”
“娘啊,你讓我屢屢成不?我亂的很。”
“行吧,你慢慢屢,就是吧,麥花,娘現在手頭是真的緊,你那裡……”老孫氏看向小閨女,滿是期待,這些年,她私下補貼她的也不少,她該幫襯她一把吧。
趙麥花嚇得直接彈起,“娘,你也是知道的,家裡我做不了主,銀子都在當家的身上,他管錢。你閨女我,也是一個大子兒都沒有。”
老孫氏看她有點恨鐵不成鋼,“我都跟你說了幾百遍了,銀子必須是女人管,你看誰家不是女人管錢。我和你爹,你爹恁能乾,還不是銀子都在我手裡。”這也是老孫氏最得意的,隻可惜,現在都沒了。
她隻能找借口,“娘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們做生意的,今天進貨,明天賣貨,左手倒右手,沒法進我手。有寶他爹,也是個靠的住的。就是吧,這些年,我們真沒存到啥錢,愁的啊,大財天天晚上睡不著。”
趙麥花拍胸口,幸好,當家的跟她說,絕不能跟老娘說,她管錢,她手裡有銀子。隻能叫窮,叫苦,才能摳到銀子。
老孫氏希望破滅,閨女也沒銀子,沒法偷偷補貼她。
“娘,咱們做啥?”
趙麥花看著廚房裡的肉,雞,還有白麵,“娘,你這不是有糧食嗎?還是細糧。”
“老三拿回來的,沒他給,家裡早就喝西北風了。”見閨女不信,直接把她拉進地窖。
看著空的跟雪洞一樣的地窖,趙麥花驚呆了,“真被偷了?”
“我騙你乾啥?你是有肉給我還是有銀子給我?”
趙麥花尷尬一笑,拉著老娘的手臂,“這不是還有三哥嗎?你和爹一點不怕餓著,吃的比以前還好。”心裡想著,一會她得去趙大樹家瞅瞅才行。
“好啥呀,你三哥也不是啥好鳥,他說了,隻養我和你爹,到秋收,家裡其他人,他不管。等過完年,你二哥得去縣城找活乾。”
要不然,真就揭不開鍋了。
“他這麼狠?”
“狠著呢,我是管不住他了。走,做飯,咱們燉雞吃。”
趙麥花看著廚房裡數量並不多的肉,得了,今天,她是啥也拿不走了。
“娘啊,三哥他是咋掙的錢啊?我也是開茶館的,讓他帶帶我們呀,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知道,人家不肯說,一個字都不肯說。”
“跟你們還藏著掖著。”
“你以為呢?你爹都治不了他。咱們不是他爹娘,隔壁劉順子才是。新房子,我們怎麼說都不給進去住,劉順子呢,他親自幫人家搬家,請人家去住。”
“劉順子住他家裡?”
“可不,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,現在天天一個屋,聽說,天天一塊喝酒吃肉。”
這事,她得跟當家的透個風才是。
飯桌上,馬大財和趙麥花,看著妖裡妖氣的許小紅,全都驚掉了下巴。
這女人,哪來的?真的是大哥的小妾。
“爹,這……”
“你就是麥花和妹夫吧,大文早上和我說了,你們要來。麥花,我是你嫂子。”
趙麥花:……
大哥還真帶了個女人回來啊,大嫂也太慘了吧?神特麼的嫂子,這特麼窯子裡出來的吧?
馬大財看的眼睛都直了,這臉蛋,這身材,這腰肢……大哥就是大哥,豔福就是好。
再看看粗糙不堪的趙麥花,眼裡閃過一絲嫌棄。他真的好羨慕大舅哥,咋辦?這樣的妙人,他哪裡找的啊?
許小紅是誰,對男人特彆敏感,一看馬大財的眼神,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直接對著他,拋了個媚眼。
兩個老的沒注意,馬大財卻收到了,一時間,激動的手都抖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艸,菜進氣管裡了。
“當家的,你咋了?”趙麥花起身,忙著給他拍背順氣。“慢點吃,就算咱們一年嘗不到一次葷腥,也不能激動成這樣。”是他教的,在娘家,就要怎麼苦怎麼說,怎麼窮怎麼說。娘家的東西,能拿多少拿多少,能吃多少吃多少,進了肚子裡的,都是掙的。
馬大財咳的更厲害了,這臭娘們到底在說啥?臭娘們胡說些啥,在美人麵前,他也要臉的好嗎?
許小紅震驚後就是鄙夷,還以為是個啥玩意,原來也是個窮酸貨。肉都吃不起,還想肖想她,下輩子吧!
不是,為啥最近看上她的都是飯都吃不上的窮酸貨呢?她想要的全都不搭理她,難道離開樓裡,她真的變醜了,行情變差了?
許小紅摸著自己的臉,不行,年後一定要離開這裡,吃的太差,身上的肉都要瘦沒了。沒肉的女人,哪個男人會喜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