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大文在縣城晃悠了一天,好的宅子太貴租不起,破的小的他看不上。而且縣城願意月租的宅子非常少,誰家不是年租,半年租起步,
手頭銀子有限,他就很受局限,大半天過去,也沒找到一套心儀的小宅院。
最後不得已,隻能選了個宅子很小,還沒水井可是房子卻相對沒那麼破的。心裡憋屈又無奈,讓他開口找縣城的友人借,他也拉不下那個臉。
租好房子,還要再回一次老宅,家裡人和行李都在那呢?現在他窮,可不能隨便丟東西。老宅能搬過來的,他打算全部搬過來,包括鍋碗瓢盆。
“大文,你乾啥?”
“爹,分家,廚房裡的東西該給我一份吧,鍋子不給我,就折成銀子。還有那些農具,該我的一樣不能少。”都是能賣銀子的,他為何要便宜老二個白眼狼。
王氏覺得趙大文總算是乾了件人事,他們去縣城啥都沒有,確實能拿走多少就多少。
一晚上的撕扯過後,趙大文一家子坐上牛車全走了,隻留下氣的躺炕上的趙老頭和想罵娘的趙大勇一家。
“算了,他們走了就好,哎,這個家,可算是清淨了。”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爹,學堂也開學了,你要不要去學堂念書。”她總覺得自己教的沒那麼正宗,古文的很多深刻意義,她是不懂的,繁體字都還沒寫明白。現在全是靠啃老底再教,時常還沒趙大樹問的回答不上來。
“不要,我沒臉和一幫子毛都沒長全的娃子一起念書。”他一個大老爺們,坐那香啥?他丟不起那人。
趙小雨想想也是,她這個年紀,叫她和一幫子幼兒園的寶寶一起念書她也不願意,太突兀。
“那要不,咱們家請個夫子。你學,我也學,大家都學。”
“這個可以。”趙大樹知道自己閨女也是半桶水,他問題又多,時常把她問到懵逼。“等你劉叔搬走後,咱們去縣城,找個住家夫子。”
“不,咱們去府城找,找個文化深的,教的好的。”
“跑恁遠?”
“天不是好了嗎,咱們家買輛馬車,去府城找夫子,還能出去遊玩一番,怎麼樣?不錯吧?”
春天到了,不正適合踏青嗎?古代山清水秀,環境超好,她花一樣的年紀,家裡又沒老人,就該好好玩玩。
“買馬車出去玩?不是,找夫子?”一向喜歡浪的趙大樹覺得閨女的主意甚好,他屁股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嗯,怎麼樣爹,主意不賴吧?”
“特彆好!你順子叔說後天搬家,這他們還搬嗎?”
“搬啥啊,春耕完他們也要蓋房子了,就住這唄,等新房子蓋好了再搬也不遲。咱們出去,家裡得有個看家的。”
夫子來了也沒事,前院再住一家,也不是住不下。
“你說的對,一會我就去跟他說,崩搬了,春耕後,他們家屋蓋好再走,來回折騰的也累。閨女,咱們去玩多久?”
“一個多月吧,左右在家也沒事乾,遇到山就去山上走走爬爬,看到小河就下來烤肉吃,野炊,咋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