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甘澤被木香帶了過來,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好,精神萎靡。
仿佛昨日滿臉喜色的人不是他。
“師傅,師伯們好。”
甘澤恭恭敬敬的立於眾人麵前,薑綰指著麵前的座位。
“先坐。”
“謝師傅。”
甘澤順從的坐下,木香也沒有出去,順勢坐在他旁邊。
“南川太子昏迷的事情你知道了?”
薑綰這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,一句話,就讓木香震驚不已。
南川太子和師弟有什麼關係啊。
然而甘澤輕輕點頭,“嗯,我雖不受寵,但我離開南川時,大師傅替我在南川留下過暗線。”
南川藥王閣的人也和這邊有聯係,以便他隨時掌握父皇的消息。
木香震驚的瞪大眼眸,嘴裡喃喃的,“天,我小師弟居然是皇子?”
她嘴巴張成了O型,簡直不敢置信。
想到自己以前對師弟的壓榨,她頓時有些心虛。
“師姐,我在南川並不受寵。”
甘澤深知,父皇找他,不過是為了延續香火。
若太子哥哥真的出事,那他就是南川唯一的血脈。
他的作用就是和世家嫡女聯姻,想辦法誕下皇太孫。
“那你也是皇子。”
木香有榮譽焉,師傅真厲害,就連皇子都是師傅的徒弟。
看她如此天真,甘澤無奈失笑,“沒你想的那麼好。”
“南川皇在找你,你是怎麼想的?”
說到底薑綰還是自私的,首先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徒弟好好的。
聞言甘澤心裡暖暖的,他堅定的說:“我雖在南川出生。
可在南川屬實沒感受過什麼溫暖,所以我並不打算回南川。”
他母親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,生出他以後連自保都做不到。
他在那邊無親無故,沒什麼好回的。
薑綰見狀看向穀主和歐陽老頭,穀主歎息一聲道:
“這是你自己的決定,我們不會左右,那位太子若好起來了,倒也好。
若是出了事,你怕是逃脫不得。”
舉南川皇室之力,找到甘澤是遲早的事情。
“我無心皇位,找我沒有用。”
他最大的夢想是成為和師傅穀主一樣厲害的神醫。
“還是要多加防備。”
薑綰眉眼染著擔憂,對穀主和歐陽老頭說:“兩位師兄去南川時。
若是有任何異樣,還請傳信告訴我們,我們好早做準備。”
“放心。”
穀主也是真心疼愛甘澤,交代了一番,這才帶著歐陽穀主匆匆離開九洲。
這邊去南川快馬加鞭都得不少時間,阿關娜覺得有趣,便跟著去了。
聊完甘澤的事情,宋九淵低聲提醒薑綰:“綰綰,還要見你哪位弟弟……”
想必對方已經等候多時,薑綰懊惱的拍了拍腦袋,“實在事情太多。
你怎麼不早提醒我,他該不會怪我們吧?”
“無妨,我讓人傳信告知他我們在敬茶。”
宋九淵早知今日事情,便早有了應對之策,離開前,薑綰看甘澤情緒低落,交代木香道:
“平素你和師弟相互督促學習,如今他遇上為難的事情,你多開導他。”
說是收徒,這段時日薑綰忙著處理婚禮的事情,還真沒什麼事情教他們功課。
都是他們兩個相互討論,實在不會的地方也會請教茯苓,最後才會來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