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實要去找他。”
薑綰接過安黎阮的話,“按照東來說的,若他真的還幫忙騙了人去客棧。
那他也是同夥,需得過來承擔罪責,還有可能是死罪。”
“宋武,你走一趟。”
宋九淵生怕薑綰會提出帶安黎阮一起去找人。
他可不想綰綰去那種地方。
“是。”
宋武快步離開,安黎阮這才鬆了口氣,可想到是死罪,她又滿臉擔憂。
隻希望元郎沒有這麼糊塗,看她的模樣,安知府恨鐵不成鋼。
“你啊你啊……”
事情已經清晰明了,其他人都被送到牢房去了。
隻餘下安知府和薑綰他們一行人,安知府語氣真摯。
“大人,非常感謝你們救了小女。”
“安知府,若不是你,袁佰不會這麼放肆。”
宋九淵說話向來直接,安知府麵色窘迫,承認道:
“是,這都是我縱容袁家的後果,他們總以為出了事情有我擔著。
等處理完出事,我會上折子給聖上負荊請罪。”
他這話還算有擔當,宋九淵這才微微點頭,他淡漠的眸光掃了一眼嚇得腿發軟的米縣令。
“下官也有罪。”
米縣令跪在他們麵前,麵如死灰,這一次,他可能真的栽了。
“師傅。”
木香擔憂的掃了一眼安黎阮,“我去喊師弟一起過來。”
“嗯。”
薑綰看出了安黎阮的失魂落魄,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撫。
“阮阮,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流淚。”
“薑姐姐,我知道。”
安黎阮吸了吸鼻子,“理智告訴我,應該開始新生活。
可元郎是我的青春,我不問清楚不甘心。”
“放心,我們都在。”
薑綰輕歎了口氣,給了安黎阮獨立思考的時間,而她有些困,靠在宋九淵的肩邊小憩。
擔心她睡得不好,宋九淵輕托著她的小腦袋,這樣恩愛的一幕讓安黎阮紅了眼。
她曾以為自己和元郎也是如此恩愛的,可如今真相顯得她特彆像一個笑話。
約莫兩刻鐘,宋武拎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男人進來。
薑綰聽見安黎阮的驚呼聲,“元郎!”
還真是她的元郎啊。
薑綰幽幽睜開眼眸,就看見一個皮相極好的男子。
這男子著一襲白衣,看起來有些柔弱,腰間掛著青竹荷包。
對上安黎阮的眸光時,他瞳孔微微一縮,隨後驚喜道:
“阮阮,你沒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
薑綰甚至還眼尖的瞥見他脖頸處的紅痕,嘖,他適應的還挺快。
安黎阮怔怔的望著麵前的人兒,和記憶裡的他完全不再一樣。
“當初我們被一起迷倒,你是怎麼脫身的?”
安黎阮嗓音哽咽,直直的盯著元郎,似要得到一個答案。
元郎雖然不知道安黎阮和大家的關係,但她這麼問,元郎意識到這個答案要讓安黎阮滿意。
他清了清嗓子,發出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媚意。
是的,媚意。
薑綰生出一股子惡寒的感覺,元郎眼尾紅了紅。
“對不起,阮阮,是我沒本事救你,害你受了這麼多苦……”
他以為黎阮的後果和他差不多,一時間和她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安黎阮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,便知道那東來沒有撒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