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。
周聘之既然問過囡囡和我的關係,就意味著他懷疑囡囡與我的關係並非表麵上的姐妹關係。
他不會簡單相信囡囡的話,或許他會想辦法做驗證。
DNA檢驗是最準確的。
DNA檢測需要毛發或者指甲。
可囡囡搖搖頭:“沒有,他是隔著療養院的柵欄跟我玩的,第一次玩的是小皮球,第二次他帶了兩隻麵具在外麵給我表演狐狸和兔子的故事,我們隔著柵欄,他沒有扯我的頭發,也沒有剪我的指甲。”
她又有點擔憂地看著我,小聲問:“絮絮,這很重要嗎?”
“重要,但你做的很好,沒有出問題。”我的心又穩了一些,安撫地拍了拍囡囡的後背。
原來周聘之與囡囡的接觸一直都是有距離的,並沒有真正近距離的接觸,周聘之並沒有拿到囡囡的頭發或者是指甲。
也是,周聘之這樣狡猾的狐狸,如果有機會肯定會取走囡囡的頭發和指甲去做DNA檢測,而他那麼迫切地想要壓倒周寒之,一旦掌握了囡囡和周寒之關係的秘密,他一定會曝光這件事,扳回一局占據上風。
他沒有這樣做,就說明他還沒有條件做DNA檢測。
他拿不到囡囡的頭發指甲,沒法做DNA檢測,就威脅不到周寒之,我可以放心了。
囡囡的身份,暫時還是安全的。
但也沒有那麼安全了。
因為囡囡的身份不僅不能讓周聘之這些敵人知道,也不能讓周寒之察覺。
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危險,而囡囡最近的曝光率有點大了,近期周寒之又總是出現在囡囡身邊,與囡囡有近距離的接觸。
他,會不會懷疑囡囡的身份?
畢竟,我們現在都在老道士孫醫師的道觀裡住著,周寒之是可以輕易接觸到囡囡的,他如果對囡囡的身份起了疑心,是完全有條件拿到囡囡的頭發指甲去做DNA檢測的。
我心裡再次不安起來。
而在這不安湧動之際,我突然意識到,周寒之不在這間屋子裡。
昨晚在直升機上,周寒之突然吐血暈倒,昏睡不醒,我擔心壞了,死死抱著他不肯鬆手,我們是一起被送入這間屋子的。
老道士當時要先為我醫治,卻被我強烈拒絕,要求他先為周寒之醫治,當時老道士用銀針在周寒之身上紮了幾針,還讓人為周寒之煎藥,後來才為我處理腳踝的傷。
我記得,我睡覺之前,周寒之就躺在這間屋子的長桌上。
可是現在,那隻長桌上空無一物。
周寒之是醒了嗎?那他現在哪兒去了?他的身體情況如何了?
我醒來也有一會兒了,可除了囡囡和吳淩,彆人我都沒有見到,也沒聽到聲音。
就連曾智的身影我都沒有見到。
周寒之他們去哪兒了?
就在此時,門開了,一個身影從外麵走進來,溫柔地叫了一聲:“絮絮,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