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河鬼君語氣一肅:“竟然連你的偽裝都看透了?”
“屬下不知他的具體身份。”
鬼三娘搖搖頭,“他來曆神秘,在黃泉殿中地位超然,連黃泉殿主也對他禮遇有加。”
“事實上。”
“這次的計劃,也是他一手策劃的,言稱就算不能一舉覆滅我鬼族,也會讓我鬼族元氣大傷,再無威脅!”
“除此之外。”
頓了頓,她又道:“他的擺渡人席位……是十!”
十?
聞言。
王座之上的披風突然顫了顫!
“胡扯!”
白骨嗤笑道:“三娘,你就算要編,也得先過過腦子!‘一’怎麼可能會現身!他都多少年沒出現了!連咱們都沒見過……”
“很簡單!”
鬼三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“因為那個‘十’,自稱是‘一’的傳人!”
“……”
白骨語氣一窒,不說話了。
“有一說一。”
千夜搖搖頭:“拿自己當餌,你這個計劃冒險了點。”
“沒辦法。”
顧寒深深吸了口氣:“不這樣,他們不會輕易信的,鬼族的水,也攪不渾!”
王座之上。
血色披風不斷飄動,紅河鬼君沉默不語。
他心思縝密。
對鬼三娘之前的話,自然不會輕信,可直至聽到最後,反而有幾分確定了。
一。
十。
這兩個擺渡人的席位,都有著特殊的含義。
前者自不必說。
後者……
因為鬼三娘有了馮十六的記憶,他也清楚,這個席位,也不一般!
一為始。
十為終。
後者說不定,真的和前者有些關係!
一旁。
白骨沒忍住,追問道::“具體細節呢?”
“不是說了?”
鬼三娘對他根本沒好臉色,淡淡道:“沒等我打探到細節,便被他識破身份了!”
“是真的不知道,還是沒想好?”
“白骨!”
鬼三娘怒道: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沒什麼意思!”
白骨冷笑道:“人族的界域,是你自己去的,具體經曆了什麼,誰也不知道,你說什麼,便是什麼……”
“你懷疑我?”
“不是懷疑。”
白骨幽幽道:“隻是想告訴你,欺瞞君上,死罪!”
“你……”
鬼三娘氣結。
“這個白骨!”
千夜沉聲道:“真懷疑也好,假懷疑也罷,若是任由他從中作梗,肯定會擾亂他們的計劃!”
“得想辦法弄死他。”
顧寒眉頭暗皺,心思不斷轉動。
“夠了!”
也在此時,一聲輕喝傳來。
卻是紅河鬼君見二鬼爭吵不休,再次開口道:“當著本君的麵,鬨成了這個樣子,成何體統!”
聞言。
二鬼頓時不敢再說話。
紅河鬼君眼中紅光一閃,混合著道道泉字碑的法則,落在了鬼三娘身上。
鬼三娘顫顫巍巍。
這一刻,她有種上上下下,裡裡外外,甚至連念頭都被看光了的感覺。
良久之後。
紅河鬼君才徐徐收回目光,淡淡道:“三娘,欺騙本君的結果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紅河鬼君點點頭,“本君再問你一次,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句句為真!”
鬼三娘硬著頭皮咬牙道:“三娘以鬼祖的名義起誓,若是敢欺瞞君上……必將被永鎮於黃泉法則之下,承受法則洗禮之苦,永世不得翻身!”
無奈之下。
她隻好再次起誓。
以鬼祖的名義起誓,會不會應驗,她不知道,可她明白,違反了冥咒,是絕對會應驗的!
這一刻。
她已是將白骨鬼王恨到了骨子裡,甚至一度超過了對商清淑的恨!
白骨,必須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