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秦夫人說了,所有收入的銀子,都是經過她的手,容疏影頓了頓,就把手上的銀票,如數交給秦夫人。
以往的時候,秦夫人不是沒見過銀票,隻不過,秦剛和秦世清都是六品的小官,俸祿加上養廉銀,也不過幾百兩。
一下子二十幾萬兩的銀票,拿在手上沉甸甸的。
彆說親手拿著這麼多銀票,秦夫人長這麼大,所見過的銀票加起來,都沒有這些。
雙唇不由得煽動。
這可是二十五萬兩銀票,全都給賬房?
秦剛看出秦夫人的心思,立馬吩咐下去:“把賬房馬先生叫來。”
這可是二十五萬兩銀票,必須當著全家人的麵前,交到賬房的手上。
秦剛也很重視這二十五萬兩銀子,畢竟他和兒子的俸祿加上祿米加上養廉銀,每月也就一千二百兩,一年才一萬四千兩。
這二十五萬兩,夠他們爺倆奮鬥十幾年了。
沒一會,馬賬房就到了。
做輯之後,馬賬房就問道:“不知道老爺找我何事?”
馬賬房知道自己的身份,隻是以下人的身份說話,從來不敢和秦剛說什麼同窗之誼。
秦剛滿意地頷首,道:“這裡有二十五萬兩銀子,拿去記在賬上,日後用於府上的花費。”
“是。”
馬賬房應聲,上前接過銀票:“沒有彆的事,小人就出去了。”
說完,看了沈棲月一眼。
也不知道這銀票是不是這位傻大姐拿出來的。
秦剛哼了一聲,馬賬房退後兩步,轉身走了出去。
沈棲月見沒了自己什麼事,加上她手上有很多欠條,既然賬房有了銀子,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把那些欠條拿去兌換。
站起身,沈棲月福了福,道:“沒有彆的事,兒媳告辭。”
“慢著!”
秦夫人厲聲說道。
剛才拿到手上的銀票,尚未焐熱,就到了馬賬房的手上,這讓秦夫人心裡空嘮嘮的。
見沈棲月要走,立馬想到朱換的事。
她是一家之主,即便朱換是府上的下人,要杖斃的話,是不是該事先請示她?
“母親還有何事?”
沈棲月緩緩轉過身,輕聲說道:“聽說大相國寺的主持慧覺大師,也能給人看日子,我正準備去一趟大相國寺,不知母親還有何吩咐?”
見沈棲月急著容疏影和秦世清的婚事,秦夫人責問的話到了嘴邊,咽了下去。
可還是覺得憋屈,厲聲道:“是你私下裡把朱換杖斃了?”
沈棲月就知道,指不定哪一天,秦夫人會合她發飆。
沒想到,秦夫人如此沉不住氣。
既如此,她也不用瞞著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