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嗎。
沈棲月笑道:“剛才你不是進去過珍寶閣了?有沒有問過八寶琉璃飛鳳頭麵的價格?”
“嫂子。”
見沈棲月並沒有異樣,秦宓覺得自己的目的一定能達到。
於是,拿出一貫的柔弱和無助,可憐兮兮說道:“我一大早就來了,問過珍寶閣掌櫃的才知道,那頭麵也不過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,我就在這裡等著,說不定嫂子會來。也是我運氣好,果然等到了嫂子。”
若是沒有遇到璿璣縣主,那就更好了。
問梅聽到秦宓輕描淡寫地說出“也不過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”,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。
她瞪大了眼睛,心中暗罵:“不過?好一個不過!這麼多銀子,在秦宓嘴裡竟像是九牛一毛似的!真當自己是世家小姐,家財萬貫了?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,不過是個六品小官的女兒,平日裡連月例銀子都捉襟見肘,全靠花我家小姐的嫁妝維持表麵風光,竟敢獅子大開口,真是厚顏無恥!”
問梅越想越氣,忍不住偷偷瞥了沈棲月一眼,見她神色如常,心中稍安。
卻仍忍不住腹誹:小姐可千萬彆心軟!這秦宓分明是吸血鬼,今日若是答應了她,明日她怕是連珍寶閣都要搬空了!
沈棲月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宓,語氣淡淡:“既然不過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,那買下就是。”
秦宓被這話噎住,臉色一僵,連忙解釋道:“嫂子說笑了,我……我哪有這麼多銀子?您也知道,我平常時候的首飾,都是嫂子幫我買的,所以,這一次……還請嫂子幫我買下八寶琉璃飛鳳頭麵。我這裡謝謝嫂子了。”
問梅聽得直翻白眼,心中冷笑:“一張紙畫了一個鼻子,好大的臉麵。”
誰家小姑子厚顏無恥地花自家嫂子的嫁妝。
真是不要臉!
沈棲月卻隻是淡淡一笑,語氣平靜:“宓兒,你既然知道這副頭麵的價格,也該明白這價格對於我來說,不是一筆小數目。雖然我手上有一點私房錢,但你也知道,平常時候出來,不管是用膳,還是你看上的東西,都是花我的私房錢,以至於我現在捉襟見肘,實在拿不出這一筆銀子。你若真喜歡,不如回去問問你哥哥,看他願不願意為你出這筆銀子。今天皇上給你哥哥和容姑娘的賞銀到了,容姑娘親口說了,手上留著五萬兩銀子做私房錢。她馬上就是秦家的長房大嫂,給小姑子一點見麵禮,也是應該的。”
沈棲月冷笑。
容疏影不是一直扮演視金錢如糞土,不和後宅女子計較,她到要看看,遇上秦宓這般的吸血鬼,會如何做。
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。
問梅聽到這話,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,暗道小姐總算沒被秦宓的花言巧語蒙蔽。
秦宓聞言,立馬瞪大了雙眼。
容疏影也太不像話了。
秦宓心中頓時翻湧起一股怒火,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,心中暗罵:“容疏影這個賤人,竟然敢私藏五萬兩銀子!那可是皇上賞賜的銀子,憑什麼她一個人獨占?她不過是個女仵作,哥哥能娶她,是她的榮幸。進了秦家的門,就該把銀子交到公中,大家共同使用才對!她倒好,竟敢留作私房錢,真是豈有此理!”
秦宓心中打定主意,臉上卻勉強擠出一絲笑意,對沈棲月說道:“嫂子說的是,我這就回去問問哥哥和容姑娘。容姑娘一向大方,想必能幫我一把。”
她覺得沈棲月手上的嫁妝銀子已經進了秦家,什麼時候用,在她的心情。
而容疏影則不同,私房錢,那就是容疏影的銀子,說不定時間長了,容疏影就不認賬了,她必須先把容疏影手上的銀子拿過來。
沈棲月淡淡一笑,語氣平靜:“去吧,好好說,彆傷了和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