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秦宓這種,沒銀子,沒長腦子的蠢貨,她連看一眼都覺得煩。
若不是秦宓是秦世清的妹妹,她都懶得搭理。
即便如此,她也不會慣著秦宓。
有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,這道理她懂。
既然遲早會得罪秦宓,不若第一次就拒絕,免得以後給自己添亂。
秦宓聞言,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。
她哪裡來的臉麵請皇上賞賜?
她又不是女仵作,敢當街剖開死人的胸膛探查死因。
容疏影這樣說,分明就是奚落她的意思,嘲諷她連一個女仵作都不如。
她更沒想到容疏影會如此直接地拒絕,心中怒火更甚,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:“影姐姐,你這話可就不對了。你既然要嫁入秦家,且現在住在秦家,端著秦家的碗,那就是秦家的人,銀子自然也該歸秦家所有。我不過是想用一部分銀子去買那八寶琉璃飛鳳頭麵,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,你用得著如此對我?”
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,就連供著她花銀子的沈棲月,都沒有這樣對過她。
這個臭女仵作,給她臉了。
容疏影一聽八寶琉璃飛鳳頭麵,臉色頓時變了。
她冷冷道:“宓兒,你可知道那八寶琉璃飛鳳頭麵乃是皇家專屬之物,豈是尋常人能覬覦的?彆說你不能帶出去,即便是帶出去了,就不怕皇上治你一個僭越之罪,充軍流放都是有可能的。”
那八寶琉璃飛鳳頭麵,但凡長著腦子,就知道那是皇家專屬。
可真是好大的臉,一個六品官員府上的女子,也敢想。
秦宓被容疏影的話噎住,一時語塞,但很快又強辯道:“影姐姐,你這話可就過分了。你不就是怕我用了你的私房銀子?難道你嫁入秦家,就是為了獨占這些銀子嗎?”
容疏影聞言,心中怒火中燒,但她強壓下情緒,冷冷道:“宓兒,我敬你是世清的妹妹,不想與你爭執。但這銀子是我辛苦掙來的,我自有打算。你若是有需要,大可去找公中支取,何必來為難我?”
她不想和一個蠢人解釋,隻想快點把秦宓打發走,言語更加的冷厲。
秦宓咬了咬下唇:“公中的賬麵上根本沒有銀子,若是有,我何必來你這裡,聽你的冷嘲熱諷?”
秦宓冷哼一聲,甩袖離去,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了容疏影一眼。
不就是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銀子,什麼大不了的。
她從賬房拿不出銀子,沈棲月和容疏影兩個賤人又不肯幫她,那她直接找娘親去要。
容疏影則冷冷看著她的背影,心中暗自歎息。
她知道,秦宓今日的舉動,肯定是沈棲月在背後挑撥。
秦世清見容疏影神色凝重,輕輕握住她的手,柔聲道:“影兒,彆放在心上。宓兒年紀小,不懂事,我會去勸她的。”
容疏影搖了搖頭,低聲道:“世清,你不必為難。我隻是擔心,秦宓今日的舉動,恐怕是有人在背後指使。”
她並不指望秦世清能規勸秦宓,剛才當著她的麵前,秦世清都沒有責怪秦宓一個字,她不在的時候,秦世清還能規勸秦宓?
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。
既然知道秦世清絕對不會為難親密,索性也就不計較了,把矛頭指向沈棲月好了。
秦世清聞言,眉頭緊鎖,沉吟片刻後道:“你是說……沈棲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