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夫人見秦宓越說越激動,心中更加難受,胸口一陣悶痛,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。
她顫抖著手指著秦宓,聲音斷斷續續:“宓兒……你彆說了……娘心裡難受……”
秦宓卻絲毫沒有察覺秦夫人的異樣,依舊憤憤不平道:“娘,您就是太心軟了!朱月英這種不知感恩的人,您還護著她做什麼?她大哥死了,那是他活該!她要是再敢來鬨,我就讓她也嘗嘗苦頭!”
秦夫人聽到這裡,胸口一陣劇痛,眼前一黑,再次暈厥過去。
婆子見狀,嚇得臉色發白,連忙喊道:“夫人!夫人!快來人啊,夫人又暈倒了!”
秦宓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慌亂地握住秦夫人的手,聲音顫抖:“娘!娘!您彆嚇我!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……”
榮興院裡,又是一陣兵荒馬亂。
秦剛躲在書房裡,手上拿著一本書,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。
韜光養晦,怎麼就這麼難。
過些日子,開國公沈思達就要進京述職。
三年前,沈思達離開京城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他,等下次進京述職,就把這三年的軍功,給他換個五品的官位。
所以,他不能得罪沈棲月。
不隻是他需要沈思達的軍功,沈棲月手上的銀子,更是他和兒子需要的。
沈家老夫人嫁進沈家的時候,帶了多少陪嫁誰也不知道,據說能賣得下整個大燕帝國的京城。
而沈老夫人臨死前,把所有的陪嫁都給了沈棲月。
他秦家若是能把沈棲月手上的銀子據為己有,何愁大事不成。
杖斃區區一個朱換,也不過是拿到沈棲月手上銀子的一個過程,就當朱換為了他和清兒的霸主事業做了貢獻,將來他彌補朱家就是。
攬月院。
折蘭興致勃勃給沈棲月看手上的銀票。
“小姐,馬先生見到我手上的條子,立馬拿出賬本核對,順利把銀票和我交接,且說等賬上再有了銀子,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。”
折蘭把手上的銀票交到問梅的手上,問梅連忙放進內室。
聽竹和品菊也彙報了自己手上的生意,然後就有下人報來落櫻院和榮興院的消息。
因銀杏把守院門,外麵的下人進不來,折蘭出去一趟,聽完彙報,回來說了一遍。
沈棲月點點頭。
這點熱鬨算什麼,比起她沈家一家人被斬首,這隻不過是一點利息。
“告訴銀杏,插上院門,進來用膳。”末了,沈棲月吩咐一聲。
“是。”
問梅連忙走了出去。
沒一會,問梅拉著銀杏走進來。
銀杏一身拘謹,見到沈棲月,慌忙行禮:“奴婢見過小姐。”
沈棲月微微頷首,說道:“人到齊了,薑嬤嬤,開飯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沒一會,薑嬤嬤帶著丫鬟婆子,把飯菜端上來。
沈棲月特意叮囑銀杏:“你正是長身子的時候,不用拘謹,喜歡吃什麼,儘管吃飽。”
銀杏慌忙點頭:“是,銀杏一定不辜負小姐,一定長得又高又壯,好保護小姐,不讓壞人欺負。”
前世裡,沈家獲罪之後,銀杏的確長得高大碩壯,且天生神力,不然的話,也不可能拉著容疏影一起死。
隻要銀杏正常成長,加上問梅她們點撥武功,假以時日,銀杏就能做到自保。
多了一個人,大家吃的高興,薑嬤嬤不時的給銀杏夾菜。
沈棲月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都在,感覺非常熨帖。
翌日。
沈棲月梳妝一番,帶著問梅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