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嵐有點尷尬的抿唇,眼神遊移,“那個,你發燒好點了嗎?”
小張歪了歪頭,說話毫不留情,“關你什麼事,彆再盯著我了。”
張家人對視線都很敏感,那會讓他們本能的不舒服,“對不起。”江嵐乖乖道歉,把麵前的飯碗遞出去,“給你吃。”
說完又補充了一句,“是歉禮。”
張海生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話,表情怪異地看著乖巧坐在台階上仰頭看著他的男孩,手上還捧著一個飯碗,眼睛黑透如水,看著格外真誠。
什麼玩意……歉禮?張海生感到一陣惡寒。
雖然他至今隻活了短短六年,但生活在張家他經曆的也不算少,打死張海生也想不到,他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這種話,還是一個張家人說出來的。
這哪來的變異種,腦子不會真有病吧?
想到這裡,張海生蹬蹬往後退了兩步,“彆再盯著我了,”他又警告了一句,轉身就打算離開。
算了算了,離遠點兒吧,腦子不好的人不和他計較。
江嵐黑線了一瞬,他敢肯定,張海生退後的那兩步絕對在蛐蛐他,嘿今天這飯他還就得塞給他了,小屁孩怎麼能不好好吃飯呢,長大了絕對沒有他高。
江嵐起身快走兩步拉住張海生,把飯塞他手裡,轉身就跑了,跑之前還留下一句,“好好吃飯。”
留下張海生一個人抱著碗原地皺眉,飯菜還沒涼,碗身上還帶著幾分餘溫。
張海生難得有些糾結,他剛剛退燒,身上委實不是很舒服,早上隨便吃了點之前攢的乾餅應付,現在這飯,吃……還是不吃啊?
片刻之後,張海生坐在江嵐之前坐的位置上,麵無表情地往嘴裡扒飯,張家人傳統美德,不浪費糧食。
算他欠張秉嵐一個人情。
晚上回到房間,張海生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,除了那瓶發燒藥,其他的東西昨天張秉嵐放在那是什麼樣,現在還是什麼樣。
紅黃色的蘋果在桌子上擺著,格外水潤,張海生盯了一會兒,最後還是撈過來咬了一口,哢嚓哢嚓啃完一個蘋果,拿上衣服洗漱完後上床。
直到平躺在床上,雙手交疊放在腹部,放空地看向天花板,張海生才後知後覺地有點臉熱,他翻了個身捂住臉,搞什麼啊一個蘋果有什麼好稀罕的。
他暗暗唾棄自己,你就那麼差一口吃的是不是!
原地自閉了一會兒,張海生頗有點自暴自棄地起身,撈起桌子上一堆東西回到床上盤腿坐下。
吃都吃了,乾脆吃飽好了,張秉嵐送來的東西可比他的乾餅好吃,他晚飯還沒吃呢。
另一邊,江嵐的房間,係統看著進賬的能量點噗嗤噗嗤直樂,“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,什麼口嫌體正直啊。”
江嵐叉腰,“哼哼彆小瞧我和摯友之間的羈絆啊。”
係統伸出小爪爪豎大拇指,“我就說你小子是天選好人聖體,能把警惕性拉滿的小張軟化下來,不愧是你。”
“哦那你想錯了,他還沒軟化呢。”
“誒?”係統歪頭詫異。
“隻是吃點東西而已,在張家訓練場內就憑我們這四頭身小娃娃的模樣,還能投毒啊?”
“啊……任重而道遠啊少年,不過你為什麼對刷好感感興趣了?”
江嵐咳了一聲,伸手比劃了一下,“其實我對張家有一點點的興趣。”
係統把身體擠進江嵐兩個手指之間,“一點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