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心頭明悟,那就隻有後山林地了。
英氣女孩爽朗一笑,拍了拍另一個女孩的頭,“南山真厲害,有了你的分析我們找人就簡單多了。”
張南山靦腆一笑,“還要多虧海琪姐你們找了一天呢,不然範圍太大我也不能確定人在哪。”
雖然是謙虛的話,但話裡已經認定了張秉嵐人在後山林地,張家人骨子裡都透著自信,除非他們有意藏拙。
如果江嵐在現場,他大概會認出來張南山就是之前做過他同桌的那個女孩,還給他第一次講課捧過場,江嵐當時還誇過人長的可愛。
張海琪看了看外麵的天色,“再等一會兒吧,等天色徹底暗下來我們再去後山。”
兩人趁著夜色往後山走去,越往外走越能發現後山的守衛情況不對,一路過去巡邏力度都快趕上訓練場大門那裡了。
張南山身上功夫稍差,人太多又容易打草驚蛇,因此隻有張海琪和張海生兩個人過來。
訓練場內除了張秉嵐,他倆身上功夫是最好的,還算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林子裡。
張海生皺眉往後看,哪怕兩人動作很輕也沒法不留痕跡地在雪地上走過,他壓低聲音,“痕跡太重了,今晚不下雪,我們很快就會被發現。”
張海琪呼出一口寒氣,揉了揉凍僵的臉頰,“那就速度再快點,趕到被人發現前找到張秉嵐。”
林子很大,兩人不知道張秉嵐具體在哪,夜色裡也沒辦法分方位去探查。
兩人隻能朝著圍牆和後山的交界處走,這是張南山分析乙十二最有可能走的路。
找了沒一會兒,張海生就看到前方好似站著一個人,身量不高,他一驚,再下一瞬突然意識到對麵那人是張秉嵐。
他朝著張秉嵐快速跑過去,還沒到地方就看到讓他心臟猛地抽疼的一幕。
男孩手腕高懸低垂著頭被吊在樹上,腳下血跡斑斑,血液滴透了白雪形成了一片粉色的雪。
黑色的頭繩被雪埋了一截,張秉嵐的頭發垂落下來遮住了麵容,張海生看不見他的臉,他穿著一件很不合體的黑色長棉衫,顯得不倫不類,瑩白手腕上的紅痕格外明顯。
張海生拚儘全力一把割斷鞭子,在張秉嵐身體往下滑的瞬間把人抱了個滿懷,他緊咬牙關,“阿嵐?”
輕輕地摸了摸懷裡人的額頭,除了徹骨的寒意什麼都感覺不到,張海琪見狀語速極快地說道,“他現在就算發燒你也摸不出來,把人背上我們趕緊走。”
張海生這才猛地回神,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張秉嵐身上,張海琪搭手,把人穩穩地背在背上,兩人快速朝著來時路跑去。
不遠處樹後,張海榆靜靜地看著兩個小孩跑遠,冷不丁開口,“這責任誰擔?”
張秉成挑眉,“你唄,我都這麼慘了……我我我我擔,我說笑的老魚你彆動手啊你身上還有傷呢!”
張秉成猛地後退幾步躲到一棵樹後,探頭探腦,喃喃,“氣性要不要這麼大啊。”
張海榆橫了他一眼,又恢複麵無表情,“有個更好的人選。”
張秉成眼神一亮,從樹後跳出來,“咱倆果然想一塊去了,這事要沒領頭人點頭咱倆小兵怎麼敢乾,這必然是我小叔的主意啊!”
張海榆默默點頭,“回去你寫報告。”
“妥了,寫完報告我就溜出去一段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