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殺、彆殺他們!”
嘶,這聲音,好像骨裂了都,江嵐聽著都覺得疼。
張海榆一臉頭疼的樣子,無奈扶額,“你到底在乾什麼啊,你怎麼確保這些人都是乾淨的?你彆忘了我們是來乾什麼的。”
“你能承擔暴露的風險嗎?”
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這些人從暗處逼到明麵上了,隻要殺了這批人短時間內他們就能擺脫追蹤。
否則一直被掌握行蹤,他們根本連任務地點都去不了。
那群人搜尋的太突然,等到他們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暴露了,跟的又太緊,幾次想要擺脫都擺脫不乾淨。
太被動了,無論是被截殺追蹤,還是之後的試圖取代他們,他們都是被動的接招。
想要扭轉局麵隻能引蛇出洞,讓他們從暗處出來。
從雇傭鏢隊開始,他們就有意識的讓鏢隊裡的人往外傳消息。
甚至為了不引起懷疑,讓他們的目光更多的聚集到鏢隊上,他們還暗中解決了一個藏在鏢隊裡的人。
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暗中追著的人多了起來,直到昨天晚上他們才徹底解決乾淨。
追著的人殺乾淨了,就隻剩下身邊潛伏著的,後半段路上,他們能感覺到隊裡有人混進來。
要的就是他們混進來,隻要再解決了這些人,那群暗地裡的老鼠就很難摸清他們的行蹤了。
而現在,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之時,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二五仔。
張海榆十分不理解張秉嵐腦筋又轉哪去了,這孩子怎麼那麼軸呢。
江嵐一臉麻木,他當然承擔不了暴露的風險,甚至隻要汪家有人來查,這些人一旦被查到一個也活不了。
但現在問題不是汪家人,他該怎麼解釋這些人真的不是汪家臥底呢,但他們真不是啊,係統資料查了他們祖上三代,根正苗紅的老實人啊。
江嵐抿唇,“我不能承擔暴露的風險,可讓無辜的人為此喪命……”
張海榆皺眉厲喝,“把你那無用的善心收起來。”
“不能殺!”王虎咬牙站起來,握緊了從地上撿來的刀,擋在了地上那群人的麵前。
他雙手握刀,“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,但我王虎願意立誓,絕不會提起和你們相關的隻言片語,隻求你們能饒過我這些兄弟的性命。”
張海榆不語,這時候反倒臉上沒了表情,張勝墨乾脆直接的一刀拍暈了王虎。
王虎手中的刀還沒靠近張勝墨,人已經倒在了地上。
江嵐也鬆了一口氣,嚇死他了,他還以為他的舅要殺了王虎呢。
但下一秒他就知道這口氣鬆早了,他的舅提著刀目光沉沉地盯著他,讓他一瞬間想到了那個被他的舅抽了一頓的雪夜。
江嵐:吾命休矣。
江嵐心下一緊,覺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,人還是應該勇敢點,他抬頭直視他的舅。
“現場還活著的人不足兩手之數,這些天裡有異樣的人已經死了,這些人又何必枉死,舅舅。”
“我不該縱容你。”
張勝墨明明沒什麼表情,但江嵐覺得他的舅這個時候是真的很想把他按地上打。
而且這叫什麼話?他不會覺得他一直在縱容我吧?不會吧不會吧。
江嵐一頭問號,搞不懂他舅的腦回路,但不用他來搞懂了,他的舅放下一句“你去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