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地方就相當於是一塊貼在山壁上的冰塊,冰塊下麵很偶然的有一塊山壁突出托舉住了它。
但冰塊一旦滑落下去他們瞬間就會被壓成肉泥。
白瑪也意識到了他們情況不妙,她點點江嵐的肩頭,示意她要下來。
江嵐搖搖頭沒敢說話,白瑪控製不住腳步,下來的瞬間就有可能導致冰層碎裂,還不如他繼續背著。
江嵐讓係統飛一圈看看哪裡有能站人的地方,係統繞了一圈,“三點鐘方向距離你八米的位置是一塊突出的山壁。”
江嵐屏住呼吸,慢慢地移動過去,還沒等他走到係統說的位置,山體的震動越來越劇烈。
他瞳孔一縮,一把扯過背上的白瑪死死護在懷裡,白瑪也把小哥抱過來身體蜷縮起來讓江嵐能更省力些。
下一秒,巨大的轟隆聲響起,兩人眼前一黑。
這樣的雪崩,他們又是在半山腰無法移動的地方。
生還的幾率幾乎為零。
能活下來全靠江嵐緊急花能量點買了個護罩護住了他們,即便這樣,三人依舊被震的七竅流血。
尤其是小哥,嬰兒細微的脈搏幾乎讓江嵐感知不到。
江嵐慌了,拿著剛買的藥就往小哥嘴裡灌,他們還被埋在雪裡,護罩的時間有限,江嵐從空間拿出一把鏟子,找準支撐點就開始挖。
等到江嵐終於把自己和白瑪小哥挖了出來,他直接躺倒在了地上。
累的,不行了,這雪邊挖邊埋還邊結冰,他快累死了才扒拉了出來。
江嵐轉頭看了看旁邊抱著小哥的白瑪,閉上了眼睛,我歇會兒嗷。
能把積攢了這麼多年的雪挖穿,這事他能吹一百年。
隻是短暫休息了三五分鐘,江嵐睜開眼再次背起白瑪,把小哥裹好後繼續趕路。
天快黑了,夜裡的寒涼這兩人熬不過去的。
這一路小哥都沒有哭鬨,安安靜靜地被江嵐抱著,之前沒有給他喂食,現在暈過去了江嵐就更沒法喂食了。
所幸剛才給小哥喝的藥也能填填肚子。
“這一片沒在地圖標記過,”係統看著眼前的地圖,他們現在的位置離原本計劃的路線相距很遠。
“最快回到規劃路線上的是哪條路?”江嵐埋頭趕路,抽空回話。
“這個,”係統在地圖上畫出一條線。
江嵐沒吭聲,照著這條路走下去,有位名人說過,這個世界上本沒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
地圖沒標記不要緊,他走到那裡不就有標記了嘛。
眼前長久都是白色,江嵐把眼鏡調成墨鏡,預防自己得了雪盲症。
趕在天黑前,他走進了一片峽穀,峽穀內開放了大片大片的花。
江嵐關掉眼鏡,冰原之上,淡藍色的花朵開的熱烈,極寒賦予了它們生命力,它們在峽穀內肆意生長。
江嵐走進花海,一步一步地從這些花旁邊經過,卻又在即將走出花海的時候停下了腳步。
他看向前方走過來的人,“德仁上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