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江嵐剛把小哥哄睡著就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道縫。
定睛一看,果不其然是張秉成。
以防把小哥吵醒,江嵐走出屋子順便關上了門。
“哥你怎麼過來了?”
張秉成上手就扒拉江嵐的衣服,“讓我看看你的傷。”
江嵐睜大了眼,連忙捂住衣服蹬蹬後退兩步,太狂野了吧哥。
“已經沒事了,養養就好了。”
此乃實話,是好到不養也沒事的程度。
“那你讓我看看,”張秉成不信,他得親眼看到才能放心。
江嵐還是搖頭,嘗試轉移話題,“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受傷的?”
按理來說他去地牢這個事應該挺隱秘的啊,放血也是在大殿裡麵,外邊應該是聽不到的。
總不會是張慶回說出去的嗎,總感覺他不是能乾出這種事的人。
“你爹說的,”張秉成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,“有人給他送了封信。”
好,實錘了,就是張慶回。
隔壁兩間房的門悄聲打開,張海榆看不下去了,走過來塞給江嵐一盒藥就把張秉成拽走了。
“你自己記得上藥。”
“老魚你乾啥!”張秉成被拽的一個趔趄,連忙抱住張海榆的手,嘴裡還叫嚷著,“我不放心,你讓我看看。”
張海榆敲了一下他的頭,“看什麼看。”
年齡都不小了,張秉嵐那樣的性子怎麼好意思把傷口赤裸裸的露出來給人看。
也就是張秉成關心則亂,沒看到張秉嵐臉都嚇白了嗎,淨給人添亂。
張秉成懨懨地“哦”了一聲,被張海榆拉回了房,邊走邊朝著江嵐揮手。
張海榆把他的手按下來,對江嵐說了一句“早點休息”,就關上了門。
堂屋再次恢複了安靜,江嵐看向倚著門的張瑞臨,“您……也想”給我檢查一下?
“早點休息,”張瑞臨仿佛隻是被門外的動靜驚動,隨意出來看一眼,看完就回房睡覺了。
江嵐:“……”這大晚上的,鬨挺。
江嵐也轉身回房準備睡覺,剛打開門就看到床上應該睡過去的小哥坐了起來,睜著黑黝黝的眼睛看他。
江嵐:“……”誰把我孩子弄醒的,回來給我重新哄睡著啊!
第二天一早,江嵐正在給小哥剝柿子,很難得的,院子裡這棵柿子樹已經很久沒人打理了,但依然有幾顆柿子幸存。
江嵐倒了碗熱水用來燙柿子,柿子放進熱水表皮瞬間就裂開了,露出裡麵黃澄澄的果肉。
還挺甜,最重要的是無核,很適合小哥吃。
缺點是柿子性寒,不能多吃。
剝好後放在茶杯裡,小哥拿著小勺一口一口吃的很開心。
小哥今天脖子上戴了個玉佛,是張瑞臨昨天送的,該說不說張家人都很有危機意識,他爸昨天送的兩個荷包裡麵一點銀票都沒有。
金銀也沒有,全是各種各樣的小玉飾,早上的時候江嵐編了個紅繩,從荷包裡挑了個玉佛給小哥戴上了。
小哥現在的小金庫已經很富有了,這兩年江嵐沒少給他存家底,目標是讓小哥能夠混吃混喝一輩子。
“嵐啊,幫哥看看這個餡調的怎麼樣。”張秉成腰間圍著半截圍裙,端著一盆肉餡放到石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