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海俠越品這話越不對勁,但還是先回答他,“是我本相。”
“張瑞樸死的時候要靠拓印來辨認身份,我要是死了,熟人一看我的文身就能認出我。”
張海鹽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,張海俠猝不及防,一個趔趄亂了腳步。
站穩後怒視張海鹽,“你發什麼神經?”
張海鹽瞪回去,“你在傷春悲秋什麼?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張海俠和他說不通,兩人邊往外走邊拌嘴。
“他們關係真好,”張海客感歎道。
張海琪看他一眼,“小屁孩裝什麼大人樣。”
張海客一噎,轉身往外邊走。
張海琪看著前麵三人的身影,張海鹽又攏住了張海俠的肩頭,兩人靠的很近,湊在一起說著話。
她想到了張海俠紋的畫眉鳥,陡然驚覺,張海鹽實在很適合紋窮奇。
畫眉鳥的天敵是蛇,她以前總疑心兩人太親近,性子又相差太遠。
畫眉鳥跟在蛇身邊,或許終會以慘劇收尾。
紋窮奇挺好的,改不了張海鹽的本相,紋個窮奇鎮一鎮也不錯。
……
張秉成躲過撲過來的黑影,一腳把他踹飛到牆上,看向張起靈,“不是說他情況穩定了嗎?”
“偶爾會發瘋,”張起靈走上前,“腦子清醒時也能說點有用的。”
鐵鏈嘩啦作響,張秉年還在掙紮,這段時間的囚禁讓他仿若一個野人。
頭發雜亂枯敗,指甲很長,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兩人。
“說過什麼?”張秉成問。
“讓我殺了他,”張起靈走過去,張秉年反倒瑟縮著往後退。
退到牆邊時突然捂住了頭,喉嚨裡發出低吼,兩人靜靜地看著他。
半晌,張秉年抬頭,麵色平靜,“殺了我。”
張起靈給了張秉成一個眼神,示意他清醒時就是這樣。
張秉成在他麵前蹲下來,“死可以,解釋清楚,你和汪家是怎麼回事?”
“我記不起來,”張秉年垂著眼,“我的記憶很亂,有很多空白,汪家為了防止我泄露消息,給我下了暗示。”
“一旦我想起來自己是誰,記憶就會變得混亂。”
“你是誰?”
“張秉年,張家本家人,我是張秉年,我不是叛徒。”
“我……”他又捂住了頭,拚命想要抓住記憶中的殘影,“那天晚上,有人要暗殺我……”
“不、不是暗殺……他給我喂了一樣東西……我吐了出來,我殺了他……”
張秉年斷斷續續地說著,前言不搭後語,“他才是叛徒……”
“是他那個搭檔?”張秉成皺眉,看向張起靈。
“是,按照張秉年的說法,那個人才是叛徒,暗算張秉年時被他發現,張秉年殺了他。”
“但因為吃了某種東西,殺了那個叛徒後,張秉年就開始記憶錯亂了。”
錯亂的記憶告訴張秉年,你是叛徒,被張家人發現後殺了那個人,謊稱任務失敗回到張家繼續潛伏。
但張秉年因為發現的早,吃進去的東西被他催吐了出來,在某一刻驚覺記憶被人篡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