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會大殺一場,拚著同歸於儘也得把汪家高層帶下去。
這可不行,汪家說不上多好,但汪牧更厭惡汪家之外的世界。
他家世代都有讀書人,汪牧從啟蒙開始讀的就是聖人書。
書裡教他以德報怨、濟世救人。
但他覺得,他沒屠儘那處吃了他親人的小鎮,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。
這世道就是這樣了,他看不見一點值得他停留的地方。
相比之下,汪家也不錯。
“你去實驗室吧,”汪牧看著他,笑道,“多待幾天,省得老往外跑。”
……
江嵐看著麵前看似鎮靜實則緊張的不行的白大褂,奪過他手裡的針管。
利落地抽了一管血丟了回去。
抽完血江嵐摸去自己的小房間,房門從外麵被鎖上,屋內一片漆黑。
江嵐一屁股坐到地上,往後一靠就是牆。
這個房間很小,是用來關押特殊實驗體的,成年人甚至無法在裡麵平躺。
江嵐和實驗體的區彆是,實驗體是被捆了丟進來。
他沒被捆,他自己走進來的。
第一次進來是因為這裡的白大褂要給他強製用藥,這種事有一就有二。
江嵐直接打折了那人的四肢。
來一個打一個,汪牧發動蠱蟲都沒用。
他就算跌坐在地上也沒人能強給他用藥。
當時還有老不死的要把他捆了綁實驗台,江嵐暗暗記住那個人。
沒過兩年就被他逮著機會,把那個長老揍吐血了。
總之因為江嵐大鬨實驗室那一遭,給所有的實驗人員造成了心理陰影。
汪牧當時忙著收拾殘局,看見旁邊的小房間封閉性挺好,停了蠱蟲發作,“你自己進去待著。”
沒人敢靠近江嵐,他捂著肚子上的槍傷一步一個血色腳印,把自己摔進了門內。
從此汪牧就記下了這個地方,這裡實在是個好地方。
實驗室長老們也不能輕易插手,還能讓張秉嵐安靜一段時間。
兩方在這裡都鬨騰不起來,汪牧省心多了。
江嵐盤腿坐在地上,他其實挺喜歡這個地方的。
雖然麵積小的有些憋屈,但這裡是少有的沒人來打擾他的地方。
打開麵板,麵板上密密麻麻畫滿了符號。
江嵐托著腮,“還是差點啊。”
“汪家的檔案居然不歸檔。”
之前在海島上時,江嵐去過汪家的檔案室。
可惜的是,那個檔案室隻有關於那一片地區的資料,且隻有幾十年。
汪牧以為他是想去查看汪舒的檔案,其實他把整個檔案室都看了一遍。
係統掃描的眼睛都直了。
德國這邊基地的檔案室他也看過,依然是隻有這片地區幾十年內的資料。
最初在檔案室看見汪舒的資料的時候,江嵐樂得不行。
既然是專門給他準備的,他當然不能讓人掃興啊。
汪牧甚至很貼心地給他安排了從小到大的同伴朋友。
江嵐很是配合地陪他們演了好幾年。
和張家不一樣,汪家對檔案采取分區分時管理,這樣無論哪處基地淪陷,都不會對汪家造成致命的影響。
初時江嵐猜測,他們會把以前的檔案運送到某個固定的地方統一管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