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棒梗當時被嚇蒙了。
隻記得是個女人,一個力氣很大的女人。
女人?
明明是女人,賈張氏卻腦洞大開的想到了許大茂。
因為在四合院裡住戶中,許大茂認識的女人最多。
而且,許大茂也一向看不起賈家。
她俯下身問:“今兒碰到許大茂了?”
棒梗瞪大眼:“奶奶,您猜的可真準。
我拎著醬油瓶從廚房後門出來的時候,正好撞到許大茂。
我怕許大茂找麻煩,躲在旮旯裡等到許大茂走後,才出的軋鋼廠。
不能是許大茂害我吧?”
賈張氏撇撇嘴,冷‘哼’一聲,道:“說你這孩子是個實心眼,你還不信。
那許大茂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小人,他乾壞事從來不明著乾,都偷偷摸摸的。
一定是他找了個相好的女人,去抓的你。
他媳婦生不出孩子,嫉妒咱家有三個孩子。”
棒梗一想,還真是那麼回事。
頓時氣得哇哇大叫,嚷嚷著要許大茂好看。
賈張氏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糖塞給棒梗,才把他安撫住。
“大孫子,你為什麼要去食堂拿醬油,咱們家裡昨兒才打的醬油。”
“呃嘴饞了,想把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抓來烤著吃。小當把柴火都準備好了,就在前麵的水泥筒子裡。”
棒梗嘴裡含著糖,說起話來含混不清。
賈張氏往前瞄了一眼,果然看到小當和小槐花的身影。
慌忙停下腳步,伸手拉住棒梗的衣領,道:“等你吃完糖,咱們再過去。不然她們看到了,又要鬨了。”
棒梗很聽話,蹲在地上。
賈張氏站著路邊,想起母雞的事情。
你彆說,我家棒梗還真是個乾大事的人物,竟能想到偷許大茂家的老母雞。
許大茂每每提到他家的老母雞,那一臉得瑟勁真讓人惡心。
說什麼那是公社乾部看他放電影辛苦送給他的。
其實還不是他借著放電影的機會為難人家公社,人家迫不得已才送給他的。
這年頭農村下蛋的老母雞金貴的很,是家裡的存錢罐,是娃子們的學費,誰也不舍得送人。
她賈張氏要為民除害!
嗯,人在乾壞事之前,總會想出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,賈張氏就是如此。
賈張氏越想越激動,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:“許大茂你敢找人抓棒梗,等回去我就把你家那兩隻老母雞都抓走。”
許大茂不在家,家裡隻有婁曉娥。
婁曉娥又是個迷糊蛋,在中午的時候喜歡睡午覺,壓根不足為懼。
還有,也不能放過傻柱。
如果他不讓棒梗倒醬油,棒梗能被抓?
等秦淮茹下了班,就讓她找傻柱把那五塊錢要回來。
嗯,這叫做一箭雙雕。
我賈張氏要用智商碾壓全場!
...
另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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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衛東蹲在路邊,看著來往不斷的工人,感歎自己是個大好人、大善人。
沒有了醬油,再加上棒梗受到了懲罰,許大茂家的母雞總算是保住了。
既保住了工廠的財產,又保住了大茂家的母雞,還免了三位管事大爺開大會騷擾住戶。
這簡直是三贏。
他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。
等會牛萌回來,要好好獎勵她。
沒等太久,牛萌就跑回來了,把保衛科的處理結果告訴了李衛東。
李衛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。
畢竟是小孩子嘛,能怎麼著?
“走,你今天立了大功,師傅請你吃飯,可勁吃!”
“真的?”
兩人進了食堂,由於在外麵耽誤了不少時間,食堂內已經人頭攢動。
李衛東排在了傻柱的窗口前,觀察了一陣,也沒見傻柱抖勺子。
——想來也是,打飯的都是工人大哥們,乾了一上午的重活,早就饑腸轆轆了。你敢當著他們的抖勺子,他就敢用拳頭把你的帕金森治好。
最多也就是盛菜湯的時候使點壞,多盛點湯,少盛點菜。
傻柱的打菜速度很快,很快就輪到了李衛東。
傻柱見是李衛東,咧著嘴笑道:“衛子,吃點什麼,保證勺子給你打得滿滿的。”
李衛東轉過身看向牛萌:“徒弟,你要什麼?”
“真的可勁吃?”牛萌不安的問。
“可勁吃,不就是六個饅頭嘛,師傅還能差你那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