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萌擔起了打菜的差事。
各人各分到了小半飯盒,卻沒撐到一根煙的功夫,連碗底子都舔得精光。
單小林見李衛東的飯盒裡滿滿的,剛準備撇嘴,就被牛萌瞪了回去。
說是聚餐,其實一頭狐狸也就七八斤重,壓根不夠吃。
司機們又拿來木耳菜、香菜、芹菜、小白菜等五花八門的食物放過鍋中。
看得李衛東直瞪眼。
好家夥,司機們都是小倉鼠吧?
當單小林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根黑大粗時,李衛東愣了一下,仔細琢磨半天後,當時就坐不住了。
這不就是外皮被凍黑的香蕉嘛!
這年代,這時節,香蕉可是稀罕物。
供銷社壓根沒貨,鴿市要賣兩塊多一斤,夠買三四斤肉了。
壓根不是給普通人吃的,也就是那些經常出沒老莫的人能吃得起。
單小林想把香蕉丟進菜鍋裡,卻被李衛東給攔住了。
“這玩意,煮熟了能吃?”
單小林抿了抿嘴,笑道:“我剛從廣州回來,車上從乾糧都吃光了,就剩下半掛香蕉,這會天快黑了,也沒地方買饅頭。”
李衛東看著香蕉若有所思,從卡車的座位下取出兩個饅頭塞給他。
“這才是正經吃食。”
“吆,吃了你的狐狸肉,再吃你的饅頭,今天我賺大發了。”單小林拿著饅頭切成片,貼在黑鐵鍋上,站在旁邊直吸溜嘴。
李衛東碰碰他的胳膊:“香蕉在廣州那邊賣多少錢一斤?”
“沒花錢,捎了個當地人,人家送的。那邊今年香蕉豐收了,很多都爛在了地裡。”單小林道。
嗨,有搞頭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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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搞一批香蕉運回京城,那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的?
現在是冬天,香蕉運回京城,都凍的跟黑大粗似的,老百姓買不起,有錢人看不上。
所以單小林這是司機情願捎到容易保存的土特產,至於香蕉,隻能當饅頭。
但是,李衛東有空間倉庫啊,還是完美的零度保鮮那種。
果然,全靠自己努力的人,到了哪裡都是人上人。
李衛東心中已經打定主意。
隻是還需要可靠的銷售網絡。
要不然錢沒到手,得把自個送進笆籬子裡了!
單小林有了饅頭,自然不需要香蕉了,李衛東便得住了。
嗯,這個算是樣品,拿給於胖子,讓他研究一下。
...
吃飽喝足,牛勇從修理車間的倉庫裡,拎出來兩壇子散酒。
“衛東啊,來,走一個,今天多虧了你。”
這年頭沒有人查酒駕,司機們都喜歡喝一杯。
甚至在一些司機還在座位下,也藏著半瓶子二鍋頭,開車的時候喝幾口。
可以壯膽。
當然了,車隊一般怕耽誤事,一般不允許司機們喝酒。
這會見到牛勇主動拎出酒,司機們都興奮起來。
“隊長,你這可有點偏心啊,人家衛東喝得,我們喝不得?”
“去去去,這是慶功酒,你少在這兒裹亂!”
嘴上硬的跟鋼釘似的,牛勇還是‘噸噸噸’的把每一個飯盒都倒滿了。
司機們喜得咧著嘴,端起飯盒,大聲喧嚷。
“嘿嘿,隊長給倒酒,咱們今天算是沾了衛東的光了。”
端起飯盒子,喉結抖動,一飲而儘。
李衛東也不例外。
彆說,這散酒的味道還真不錯。
一飯盒足足有200多毫升,喝完酒後,每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,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,享受一天難得的閒暇時光。
李衛東哼著小曲,翹著二郎腿,喝著熱茶。
這時候,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。
“單小林,你是不是個癟犢子?”
“唉唉唉,韓枝枝你喝醉了,彆沒事找事?”
“就半斤酒,能把老娘灌醉。”
隻見韓枝枝拎起酒壇子,又“噸噸噸”的倒了半飯盒,端起來一飲而儘。
她擦了擦嘴,雙眼發紅的盯著單小林:“現在,你是不是個逼犢子?”
“得得,我是癟犢子行了吧...”
單小林一副惹不起的樣子,溜出了修理車間。
隻留下韓枝枝一臉寂寞的杵在鍋台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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