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片刻,鬨洞房的人走得一乾二淨,
屋內頓時清靜下來。
於莉今天梳了雙馬尾,這是前陣子李衛東要求的。
臉頰泛著澹澹的胭脂色,嘴唇嬌豔欲滴,肌膚也更白皙。
她看到李衛東盯著她,心臟不受控製的一陣加速,臉頰立即揚起一抹緋紅。
李衛東脫掉棉襖,緩步走過去。
春意盎然的屋內,於莉儀態萬千、柔媚嬌豔的斜依在李衛東的懷裡。
一夜無眠!
...
夜幕緩緩落下。
秦淮茹伺候三個孩子睡著後,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她眼前總是浮現出那個戴著大紅花的偉岸身影。
以前,李家那小子跟傻柱一樣,整天跟在秦淮茹屁股後轉悠,秦淮茹還不覺得她有多帥。
前幾次被占了便宜,也隻是覺得羞澀,覺得不劃算,並沒有彆的心思。
今兒那人戴上大紅花,真真的比賈東旭還要帥氣。
就是太年輕了,如果再大十來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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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對頭的賈張氏被她鬨騰醒了,打著哈欠嗔怪:“咋不睡呢?被窩裡頭忽冷忽熱的,彆把棒梗凍著了。”
秦淮茹連忙躺好,捋平被角,敷衍道:“外頭好像有在叫。”
“啥,這大冬天的,貓又不發春,鬨騰個啥勁。睡吧。”
見賈張氏醒了,剛才當著孩子麵一直沒好意思問。
秦淮茹這會提出來了:“媽,那個翠花真是半掩門子?”
饒是早對賈張氏的混不吝習以為常,秦淮茹還是覺得她這次確實過火啦。
幸虧閻賈提前識破,要是真把翠花娶進門,閻解成還不得跟賈家拚命。
“是又怎麼樣!人家翠花是正式工,還不要彩禮,怎麼就配不上閻解成了?老閻那是雞蛋裡挑骨頭。”賈張氏懊惱的坐起身。
好端端的婚事黃了,下午黃叔就派人把十五塊錢要了回去。
當時賈張氏不想給,可是那人是個二流子,叼著煙拎著自行車鎖,要到學校跟棒梗談談。
賈家就一個大孫子,將來要跟賈家傳宗接代的,千萬不能出事。
“媽~”秦淮茹壓低聲音,語氣有些不滿:“你這次可是過火了,以後咱還咋跟三大爺處鄰居。”
《第一氏族》
賈張氏死魚眼一翻,嗔怪的瞟了一眼兒媳婦:“哼,要不是你不爭氣,我用得著磨破嘴皮子給人家說媒?你看看你,進廠好幾年了,還是一級工,但凡你在廠裡多花點心思,現在一個月工資也能有三四十了。”
秦淮茹委屈得差點哭出來。
她頂替賈東旭進廠,純粹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
按理說,當時應該是賈張氏頂班,混上幾年,也不用太積極,當個一級工就可以了。
等她年齡到了,就能退休了。
到那時,秦淮茹再接班。
這樣,他們一家子就有兩份工資,每個月至少能有五十多塊錢。
可是賈張氏耍賴,聲稱自個頭疼眼花,壓根進不了車間。
秦淮茹隻能頂上,可她一個農村出身,沒上過幾天學的小寡婦,沒文化,操作不了車床,隻能下苦力。
就算是下力氣,也比不過郭大侉子那些男工人,晉升自然輪不到她。
見賈張氏把槍口對準自個,秦淮茹知道再勸沒用,隻能小心提醒:“三大爺可是個視錢如命的主兒,他肯定得把媒人禮錢要回去,那錢你都拿錢買肉了...”
“我的傻兒媳,你婆婆的本事你還不知道?能叫老閻拿捏住?放心吧!”賈張氏不屑的撇撇嘴,打個哈欠睡覺了。
秦淮茹盯著窗外搖曳的樹影,半宿沒睡著。
她似乎真的聽到了貓叫。
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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