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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會賈張氏也明白過來了。
她小腿發軟,一屁股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哎呀我的老天爺啊,棒梗誒~我苦命的大孫子誒!”
秦淮茹本來左手牽著小當,右手牽著小槐花。
現在隻能放開兩個孩子,攙起賈張氏勸慰道:“媽,彆哭了...。”
說著,她跟身後的傻柱使一個眼色,想讓傻柱也跟著勸兩句。
傻柱一直在看板報,這才晃過神來,頓時瞪大眼睛:“啥,棒梗要變成瘋狗了?”
賈張氏聞言氣得頭發豎立起來,也顧不得哭了,從地上躥起來。
啪!
上來先甩了秦淮茹一個大逼兜子,緊跟著又脫掉鞋底子要打傻柱。
嚇得傻柱打了一個哆嗦:“賈家大娘,你...你...你要乾什麼?”
“你們這對奸夫淫婦,是不是盼著棒梗沒了,你們好湊在一起!”
“你說啥胡話呢,棒梗就跟我親兒子似的,他變成瘋狗,我也很難過的。”
“你你你,我看你是找打!啊~呸!”
賈張氏啐了一口黃痰,直掛傻柱的鼻尖上。
這下子傻柱不能忍了,擦了擦鼻子,就去揍賈張氏。
秦淮茹見兩人打成一團,氣得直跺腳,扯著嗓子喊:
“都彆打了,棒梗還等著疫苗救命,你們是不是想看著棒梗死啊!”
傻柱氣呼呼的走到了門口:“不識好人心,下次再幫你們賈家,我何雨柱,就不姓何了!”
賈張氏撇撇嘴:“誰稀罕呢!”
秦淮茹氣得臉色發青,瞪著賈張氏說道:“現在咱們大院裡,也就傻柱願意幫助咱家了,你把他攆走了,誰還幫咱們!”
“孫子都沒了,我誰也不需要幫忙!”
“唉,媽,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,醫生說了,隻要有狂犬疫苗,棒梗就會沒事。”
賈張氏也是氣湖塗了,這會總算清醒過來,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。
“那你趕緊去找關係,找疫苗啊!”
“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!”
秦淮茹嘴裡敷衍著,心中卻很沉重。
她家哪有什麼關係啊。
她認識的人之中,願意幫忙的,也就傻柱和易中海了。
傻柱是個廚子,脾氣又臭又硬,平時不得罪人就好了,還指望他能幫著跑關係?
易中海也一樣靠不住,彆看他是個八級鉗工,但他屬於那種熬資曆,硬生生熬上來的那種。
業務水平跟七級的那些相差無幾。
每次廠裡給他安排學徒,易中海總是搞舊社會的那一套,讓領導們對他都沒了好感。
指望他去跟領導說,還不如找傻柱。
秦淮茹思來想去,最終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的名字。
他剛給廠裡立了大功,在領導麵前肯定能說上話。
狂犬疫苗對於普通人來說,是個稀罕物,但對於廠長那個級彆的人卻不是。
不過,李衛東那邊,怕是不大好說話。
今晚跟他借個餐券都不肯,想讓他去找廠長幫忙,恐怕比登天還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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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現在這個情況,秦淮茹也隻能試試了。
要是棒梗真得了狂犬病,那整個賈家怕是都得垮掉。
老賈家可是三代單傳。
到棒梗這一代,雖然多了兩女兒,但在賈張氏跟秦淮茹的心中,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,真能給她們養老送終的,就隻有棒梗。
所以棒梗是絕對不能有事的。
秦淮茹咬了咬牙,臉上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。
“媽,我現在就去找人弄疫苗,晚了的話,我怕棒梗撐不住!”
賈張氏這會也顧不得罵人了,緊緊的抓著秦淮茹的手道:“那你快去,醫院這邊我守著。”
隨後賈張氏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,想到還在急救室裡的棒梗,終究下定了決心。
“實在不行的話,我,我那還有一點積蓄,這次即使砸鍋賣鐵,也要把我的乖孫救回來!”
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話,突然有點想哭。
雖然婆媳倆平時相處的不是很融洽,但終歸是一家人。
賈張氏手裡有錢她是知道的。
畢竟打從秦淮茹嫁進賈家開始,她就知道賈旭東每個月發了工資就會拿出五塊錢交給賈張氏,這個慣例也一直延續到她這邊。
賈張氏吃住都在家裡,根本花不了幾個錢,可能就是買點止痛藥。
賈張氏身上,多的錢或許沒有,但百來塊的積蓄肯定有。
“行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婆媳倆交代好事情後,秦淮茹走到門口叫上了傻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