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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花來不清楚閻家住在哪裡,又不敢跟四合院的人貿然接觸,隻能躲在四合院外的大樹後。
此時正值上班時間,大院裡除了一些老婆子小媳婦,顯得格外的安靜。
閻家也吃完了飯。
三大媽把碗筷收拾了後,拉開閻解放房間的門,朝裡麵喊道:“解放,我去你隔壁王姨家了,你彆忘你爹交代你的事情。”
閻解放今天借口身體不舒服,請了假。
他從被子裡伸出腦袋,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!整天隻知道催,每斤糧票就多一點油,就被看到眼裡了,難怪大院裡的人都叫他閆老扣呢!”
“看你這孩子說的是啥話,咱們家就你爹一個人有工資,他不算的精明一點行嘛!
再說了,前陣子給你看病,咱們家花了四五十塊呢!你說這話,不覺得虧心嗎?”
三大媽訓斥了閻解放一頓,關上門離開了。
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,閻解放懊惱的把被子扔到地上,扯著嗓子喊:“我滴於莉啊,我滴翠花啊!”
嘴上硬,閻解放卻清楚,今天他不去左家莊把全國糧票換成地方糧票的話,閻埠貴回來肯定要收拾他。
隻能爬起床,鑽進廚房裡啃了一個涼饅頭,拿出抽屜裡的糧票裝進兜裡。
隨後,推出自行車出了大院,直奔左家莊。
“........”翠花阻擋不及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閻解放的背影。
不過她倒不著急。
騎著自行車出去,自然得騎著自行車回來。
等會眼疾手快一點,不就行了?
翠花為了今後的幸福生活,也是拚了命,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。
有付出,就有回報。
一個多鐘頭後,順利換到糧票的閻解放,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四合院。
剛下車,他便被一道俏麗的身影攔住了。
看清楚來人後,閻解放的眼睛驀然瞪大,聲音顫抖起來:“翠,翠花。”
沒錯,站在他麵前的正是朝思暮想的翠花。
閻解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擦了擦眼睛後,定睛看去。
沒錯,是翠花。
她豐腴的腰肢,她可愛的小臉蛋,她烏黑的麻花辮。
她確實是翠花。
翠花左右看看,發現沒有彆人,伸手把閻解放拉到了小胡同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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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角濕潤起來,皓齒輕咬紅唇:“解放哥,想死我了。”
“翠花,我也想你了.....”閻解放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,就要去拉翠花的手。
突然想到了什麼,整個人僵硬在原地,神情呆滯起來。
“你,你沒事兒了吧?”
翠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擠出一抹笑容:“沒事,我的病早就好了,要不然我能來見你嗎?”
說完,她臉色變得冷淡起來,裝出生氣的樣子,指著閻解放說道:“閻解放,你不說我都忘記了,是不是你把病傳染給我的?”
“啊?不能,絕對不能!”閻解放連忙擺手:“我這輩子就跟你好過,怎麼會得病的呢!肯定是你.....”
閻解放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,也不願意責怪翠花。
翠花多好的姑娘啊。
身處艱苦的環境中,並沒有躺平,反而努力奮鬥。
她錯了嗎?
沒錯!
錯的是那個把病傳給她的男人。
翠花裝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:“不可能,自從跟你好上後,我跟那些人都斷了聯係.....”
話說一半,恍然大悟:“對對對,我聽說過,不乾淨的衛生紙也能傳病,肯定是我為了省錢,用了舊報紙的緣故。”
這番話點醒了閻解放:“對對對,一定是這樣的,翠花你那麼好,怎麼會背著我跟彆的男人亂搞呢!肯定是用了不乾淨的紙。”
冰釋前嫌後,兩人很快熱絡起來。
一個有情,有個有心,沒幾分鐘便膩歪在了一塊。
“解放哥哥,你知道嗎?在醫院看病的日子裡,我最想念的就是你。”
“我也是,我爹罵你是破鞋,我還跟他吵架呢!”
“不怪你爹,隻怪我們有緣無分,我已經決定回老家了,這次是想跟你道彆的。”
“翠花,你真的要走了.....”閻解放的心碎了。
“是啊,我現在這個樣子,也配不上你了。”翠花一副淒苦的樣子,拉住閻解放的手說:“我隻想在離開前,好好的跟你道個彆。”
閻解放跟翠花在一塊有段日子了,幾乎能夠做到心意相通,瞬間秒懂。
可是他卻有些為難。
這年代招待所都是國營的,除了要房費外,還要介紹信。
這兩樣,閻解放一樣都沒有。
隻是,翠花就要離開京城了。
從此再不能相見,如果錯過這次機會,那麼一定會後悔。
閻解放咬咬牙:“翠花,我家裡沒人,咱們去我家吧。”
“行嗎?”
“放心吧,我老頭上班了,老娘去串門,不到天黑他們是不會回來的。”
跟在閻解放身後,翠花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。
事兒,解決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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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放學的時間,比工廠下班的時間要早一點。
放了學後,記掛著換糧票的事情,閻埠貴跟幾個老師打了聲招呼,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四合院。
看到自行車停在外麵,也擦得油光鋥亮的,閻埠貴滿意的點點頭,還是自家的兒子指靠得住。
推開門進了屋,就扯著嗓子大喊:“解放,擱我沒有。”
喊了兩嗓子,聽到屋內沒有聲音,閻埠貴推開門。
隻是看了一眼,便呆愣在原地。
屋內一片狼藉,閻埠貴赤裸著半身躺在床上,正呼呼大睡。
“咳,這孩子,肯定是累壞了。”
閻解放扭過頭來,閻埠貴嚇了一跳。
“解放,你怎麼了?”
閻解放此時眼眶深陷,臉色蠟黃,嘴唇乾裂,一副被榨乾的樣子。
閻解放想起下午的荒唐行為,尷尬的笑笑:“沒,沒事兒,就是累的了。”
“就跑一趟左家莊,能累成這個樣子?”
“爹,你又不是不知道,左家莊距離京城二十多裡地,道老難走了,我屁股都快被顛壞了。”
閻埠貴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,道:“確實為難你了,不過隻要你好好乾,一定會有前途的!”
說罷,閻埠貴突然從懷裡掏出兩毛錢塞到閻解成手上,道:“這個是獎勵你的,以後再接再厲。”
從小到大,彆說兩毛錢了,閻埠貴連一分錢都舍不得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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