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說著話,卡車上的工件也卸完了。張興民帶人點了數目後,帶著卡車來到後勤處倉庫,讓工人把堆在角落裡的布匹搬上了卡車。
四十七匹布,裝了半個卡車。單小林幫忙用篷布遮住,跳下車準備開車:“衛東哥,咱們一塊回廠裡?”
“不了,我還有點事情要忙。你把車開到扶貧車間,讓牛萌把布存放在倉庫裡。”
“行!你放心吧。”單小林開車離開後,李衛東跟張興民告了彆,騎上自行車出了第五棉紡廠。
現在布匹已經足夠了,隻需要一個裁縫。李衛東倒是知道兩個裁縫,一個是機械廠的梁拉娣,也就是大毛的媽媽。
她為了維持生活,偶爾幫街坊鄰居縫衣服,隻是手藝太臭了,經常把扣子綴錯位置。
街坊鄰居不是看她家生活艱難,才不會找她縫衣服呢!製作工裝是一件大事,肯定不放心。
第二個是雪茹綢緞店的陳雪茹。在原著中陳雪茹的丈夫在外麵胡搞,又有了其他女人,陳雪茹又是個女強人,自然容不得背叛,和丈夫鬨的不可開交,最後離婚了。
離婚之後的陳雪茹在範金有甜言蜜語的攻擊之下,又嫁給了範金有。隻是由於李衛東的介入,範金有被革了職務,自然沒有能力再迎娶陳雪茹了。
陳雪茹如今還是一個小寡婦,並且手藝不錯,正適合承擔這個重任。雪茹綢緞店距離小酒館不遠,都坐落在正陽門大街上。
李衛東騎著自行車,來到雪茹綢緞店的時候,剛好看到一位身材肥碩的中年婦女從裡麵氣呼呼的走出來。
中年婦女嘴裡還喋喋不休:“真是的,陳雪茹,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了,你一點價格都不讓,還想不想做生意了。”店內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:“張姨,不是我不讓價,實在是利潤太薄了,我也得養家湖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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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這年頭有人敢找你做衣服,就算是不錯了!我看啊,你這家店鋪早晚得黃。”中年婦女騎上自行車,那肥碩的身子,把自行車都壓癟了。
陳雪茹從店內追出來,看著遠去的自行車,心中有些沮喪。她這家綢緞店也算是老店了,是從父輩手上傳下來的,這幾年生意逐漸冷清下來。
特彆是這個月,還一單生意都沒做成,照這樣下去,也許真的要關門了。
陳雪茹也清楚,敢穿綢緞衣服的人是越來越少,她這家店早晚得黃。她也曾想關掉綢緞店,重新找一份正式的工作。
可是她不甘心。徐慧真能夠把小酒館支撐起來,她陳雪茹一點都不比徐慧真差,為什麼不能把綢緞店發揚光大呢!
陳雪茹正準備進門,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推著自行車站在一旁,心道:這小夥子長得真不錯。
不過她隻當是路人,也沒有在意,衝著李衛東笑笑,轉身便回到了店裡。
嗬,這就是陳雪茹啊,果然帶勁。李衛東把自行車停好,進到雪茹綢緞店鋪裡。
“稍等,我馬上出來?”後麵的隔間內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隨後陳雪茹穿著翠綠色的旗袍,帶著銀色耳環,一頭波浪卷發,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,從裡屋走了出來。
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魄,眉宇間儘是成熟女人的風情。看到是李衛東,陳雪茹有點詫異:“同誌,你這是....”綢緞店裡賣的都是女式的旗袍,很少有男同誌光顧。
李衛東背著手在店裡轉了一圈,架子上掛著的旗袍做工精致,如果放在後世的話,足能夠擺在大百貨公司內,標上一個讓人咂舌的價格。
可惜了....李衛東轉過身,笑道:“我是來送你一筆大生意的。”
“大生意?”李衛東點頭:“還是先做一下自我介紹,我是軋鋼廠扶貧車間的主人李衛東。”
“李衛東....這個名字好熟悉啊!”陳雪茹柳眉毛上挑,思索片刻,指著李衛東說道:“你就是徐慧真那小賤人,曾經提過的李衛東。”徐慧真....小賤人....李衛東愣了一下,這才想起來,這位綢緞店老板,與徐慧真是一對
“冤家姐妹”。
“對,我就是李衛東。”陳雪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,搖曳生姿地走到李衛東身旁,湊過來上下打量他。
“你長得確是好看,難怪徐慧真那小浪蹄子會看上你,為了你,街道辦的張姐給她介紹了一個街道辦的乾部,都被她拒絕了。”徐慧真看上我了?
李衛東皺皺眉頭:“陳雪茹同誌,我跟徐慧真同誌之間是清清白白的,咱不能憑空汙人清白。”
“行吧,你說清白就清白吧...”陳雪茹似乎想起了什麼,嘴角微微翹起,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。
她的態度頓時變得熱嗬起來,扶著李衛東的胳膊請他坐下,隨後又泡上了上好的茶葉。
“衛東同誌,我叫陳雪茹,情況跟徐慧真差不多,平日裡最佩服你們這些車間主任了,來,請喝茶。”纖細白嫩的小手端起茶杯,眼眸中媚意縈繞,唇角含笑,身上的氣質更加動人妖嬈,李衛東伸手接過茶杯,湊到嘴唇前細品一口。
確實是好茶。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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