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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見到南易在那裡磨磨唧唧的,並且還屢次對李衛東出言不遜。
傻柱自然忍不住了。
隻是傻柱沒有想到,他的話會引起閻家人的注意。
閻埠貴眼睛頓時一亮。
對啊。
廚子是最喜歡偷東西的。
以至於還有句老話專門說這事兒—廚子不偷,五穀不豐。
傻柱每次出去給彆人做筵席,總要帶回來一些肉菜。
傻柱說是人家送給他的,閻埠貴卻不相信。
這年代肉菜多金貴,誰會舍得送人。
肯定是傻柱偷來的。
傻柱偷,那南易就不偷嗎?
閻埠貴看向南易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。
閻解放板著臉,緩步走到南易身旁。
閻解成和閻解曠也圍了過來,形成三麵包夾之勢。
住戶們也紛紛投來懷疑的目光。
見此情形,南易差點哭出來了。
以往他也確實偷了。
呸,廚子偷,那不叫偷,叫應得的。
但是。
今天閻家就準備了2斤肥膘,他就算是想“得”,也不敢下手。
“傻柱,你彆胡說!誰偷了!”南易咬著牙說道。
傻柱嘿嘿笑:“既然沒偷,那就讓大家夥搜一搜吧!”
“你!”南易氣得脖頸處青筋暴動。
他憤怒的表情,讓他看起來更加可疑。
閻埠貴板著臉說道:“南師傅,傻柱說的沒錯,既然你沒偷,那就讓我們搜一搜!”
閻解成也冷聲道:“你不同意,就是做賊心虛!”
閻家人此時的嘴臉,全然沒有當初請他時候的那種恭敬。
讓南易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中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如果是一般人,說不定也就同意搜查了。
可是,南易這人生性驕傲,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擰巴。
要不然前陣子,也不會因為拒絕給王副廠長做小灶,而被罰去掃廁所了。
此時聽到要當眾搜身,他當然不會同意。
這下子,他的嫌疑就更重了,就在閻埠貴決定把南易送到派出所的時候。
旁邊傳來一道聲音:“鐵蛋,你剛才說,看到棒梗在這裡鬼鬼祟祟的,是不是?”
閻埠貴,閻解成,閻解放紛紛扭過頭去。
隻見李衛東蹲在王家大兒子的跟前,手中拿著一塊大白兔奶糖。
隻有八歲的王鐵蛋看著那塊誘人的奶糖,嘴角流出涎水,忍不住吞咽吐沫。
“咕嘟。”
“是,我正在跟小紅她們在牆角玩石子,一不小心,石子蹦跑了,我去撿石子的時候,看到了棒梗。”
玩石子是小孩子們的一種遊戲,規矩跟玩嘎拉哈差不多。
一般人搞不懂羊骨,就用石子代替。
“你能不能告訴叔叔,棒梗都乾了些什麼嗎?”
李衛東捏著大白兔奶糖,在王鐵蛋麵前晃了晃。
王鐵蛋的目光隨著奶糖遊移,擦了擦嘴角的涎水,瞪大眼說道:“棒梗悄默默的溜到了那位廚子叔叔身後,拿起案板上的肉,揣到了棉襖裡,一溜煙的跑了。”
也許是覺得不夠詳細,他又補充道:“對了,棒梗在離開前,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。好像是警告我彆多事。”
“我可是學校裡的先進分子,要向勇敢的王二小學習,怎麼能被棒梗嚇住。”
王鐵蛋說著話,挺了挺胸膛,小臉上寫滿了驕傲。
“真是個好孩子,來,這是獎勵你的。”
李衛東揉了揉王鐵蛋的頭發,把大白兔奶糖塞到他的手裡。
“大紅,來,吃奶糖。”王鐵蛋拿到奶糖,小臉樂開了花,朝著一個小姑娘跑去。
好家夥,下一個傻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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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衛東搖搖頭,收回目光直起身,走到閻埠貴,以三層樓高度的氣勢俯視他:“三大爺,聽到了嗎?”
“啊聽到了,我早就覺得不可能是南師傅,南師傅是禦廚,在解放前,那可是給皇帝做飯的,怎麼能乾出這種埋汰事兒呢!”
閻埠貴訕笑兩聲,玳瑁鏡框後的小眼睛眨麼眨麼。
“誤會一場,一場誤會!”三大媽也哈哈大笑。
本來已經攥起拳頭的閻解成,順勢給南易拍了拍灰塵:“南師傅,不好意思哈。”
南易雖板著臉,看向李衛東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感激,隻是身為男人的驕傲,讓他無法感謝這個情敵。
輕輕哼了一聲,冷聲道:“既然已經找到誰是小偷,那趕緊把肉拿回來啊,要不然等會開席就會耽誤時間。”
這世間的事情,本來沒有規矩,自從遠古人類從大樹上爬下來,知道害羞,用樹葉子製成圍裙,這世間就逐漸有了規矩。
規矩一旦產生,就像是一雙雙無形的鐵手,開始約束人們的行為。
誰要是違反了規矩,就會被所在的群體排斥。
京城婚宴必須在中午十二點之前開席,這就是規矩,不可破壞,不可違逆。
饒是那些天不怕,地不怕的人也會遵守規矩,更何況是閻埠貴這個老教員。
他猛地一拍大腿:“對對對,現在最重要的事情,是趕緊把肉拿回來。”
“走,大家跟著我一塊到賈家。”
閻埠貴看了一眼屋內,知道賈張氏正在睡覺,心中頓時大定。
這次偷肉的是棒梗,是賈張氏的寶貝孫子,要是賈張氏出來搗亂,那麻煩就大了。
還好昨天晚上,賈張氏又完成了一筆業務,直到將近天亮才回到四合院,這會睡得正香。
這年頭人們的思想大多淳樸,治安也很好,幾乎能達到夜不閉戶的程度。
四合院裡就算是一根針都沒有丟過,棒梗竟然敢當著大家夥的麵,在閻家的婚宴上偷肉,他的行為瞬間引起了眾人的憤怒。
“走走走,咱們去找一大爺,讓一大爺給個說法。”
“原本想著棒梗變成女孩子後,會改掉以前小偷小摸的壞習慣。”
“沒想到他現在反而變本加厲了。”
“這次絕對不能輕饒他!”
其中以易中海的喊聲最大。
他雙手掐腰扯著嗓子,隻恨這會沒有鐵皮喇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