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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衛東騎著自行車離開倉庫,已經是下午三點多。
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,冬日暖陽灑在人身上格外的舒服。
街道上不時能看到逛街的小情侶,他們之間的距離足有兩米,那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樣子,著實有點可愛。
想到家裡的糧食和蔬菜都不太多了,李衛東騎上自行車拐到了朝陽菜市場,買了十多斤大白菜,兩斤芹菜,兩條魚,本來還想買點肥膘的,可是肉架子早就空了。
看來隻能讓於胖子幫忙搞一點了。
李衛東懷揣遺憾,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。
剛走到四合院門口,便看到一道俏麗的人影衝了出來。
李衛東雙手緊緊捏住刹車,瞪大眼看向秦淮茹:“一大爺,你這是乾啥?準備碰瓷嗎?”
噗嗤。秦淮茹聽到這話,差點笑出聲來,掩著小嘴說道:“衛東同誌,我找你有事兒。”
有事兒.李衛東下意識的看看左右,今天是周末,四合院裡的住戶都在大院裡,院子裡很熱鬨。
這女人難道想
見李衛東舉動怪異,秦淮茹愣了一下,才明白其中原因。
她輕啐一口,小臉羞紅道:“我這次找你是有正經事。”
“既然是正經事,那就到家裡談吧。“
李衛東說完,推著自行車,頭也沒回的進到了大院裡。
這男人還真是狡猾。
秦淮茹快步跟在身後。
回到屋,於莉正在家裡打掃衛生,忙給他倒上一杯開水遞了過來。
看到秦淮茹也跟在後麵,於莉感覺到有點奇怪,不過還是熱情的迎了上去。
“一大爺,你有事兒?”說著,她站起身就要給秦淮茹倒水。
秦淮茹顯得很親熱,一把抓住於莉的手:“哎呀,弟妹,你身子重了,就彆忙活了。我今天來到你們家,是有事情找衛東兄弟幫忙。”
於莉笑道:“都是鄰居,隻要我們能幫,那就一定幫,要是幫不上,你也彆生氣。”
於莉清楚秦淮茹吸血鬼的性子,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。
秦淮茹從來沒有在於莉身上占過便宜,也清楚於莉的性子,笑著說道:“你放心吧,這次我並不是來借糧食的。”
她也沒有客氣,坐下之後,把賈張氏今天上午罵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那些話講了一遍。
“衛東兄弟,據賈張氏所說,當年是易中海為了爭奪鉗工晉升名額,害死了老賈,也就是賈東旭的父親,賈山同誌。”
李衛東驀然瞪大眼,心中直呼好家夥。
易中海這是打了一手好算盤,知道自己不能生育,害死了賈山,搶了賈山的位置,然後再收賈東旭當徒弟,讓賈東旭將來給他養老,這件事是雙贏。
隻是他沒想到賈東旭竟然是個短命鬼,打破了他的計劃,這才不得不拿傻柱這個二號機頂上。
秦淮茹接著說道:“賈張氏並沒有證據,不過按照她所說的那些疑點,老賈十有八九是易中海害死的,然後軋鋼廠要調查的時候,聾老太太出麵阻止了調查。”
於莉生性善良,聽到這種事情,氣憤的站起身:“衛東哥,像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這種人,就應該抓走吃槍子,就算是不為了幫賈家,這種事情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什麼叫做不為幫賈家啊,你就那麼討厭我們賈家嗎.秦淮茹腹誹道,不過她並沒有敢說出聲。
“衛東兄弟,咱們四合院裡的人都知道你為人最正派,遇到不平的事情,會拔刀相助,這次還請你幫幫我們家。”
秦淮茹一臉期盼的看向李衛東:“你放心,我們賈家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家,要是你能幫我們家查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,我肯定會奉上豐厚的報酬。”
李衛東當然清楚秦淮茹所謂的報酬是什麼,不過
他沉思片刻,緩聲道:“秦淮茹同誌,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多年,查起來的難度很大,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,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。”
聽到這話,秦淮茹喜得合不攏嘴巴。
她很清楚,李衛東想乾的事情,還沒有乾不成的。
李衛東之所以答應秦淮茹,並不是僅僅為了她所謂的“報酬”。
更主要的是他對當年的事情也很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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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早,李衛東就騎上自行車,直奔軋鋼廠,來到了保衛科。
科長李愛國正坐在辦公桌前,安排今天的執勤任務,看到李衛東進來,衝他點頭示意,讓他在旁邊等一下。
李衛東轉身坐到椅子上,等了一小會後,保衛乾事們領取了任務離開了,李愛國笑著走過來,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遞過來。
“嗬,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,大名鼎鼎的李主任,怎麼會想著到我們保衛科來視察。”
李衛東接過煙,劃著火柴點上,愜意的抽一口,笑著說道:“李科長,看你這話說的,咱們是兄弟,自然要常來常往。”
李愛國嗬嗬笑道:“彆人說這話,我也許還會相信,但是你說這話,我絕對不信,咱們軋鋼廠裡的人,誰不知道扶貧車間現在越做越大,你李主任忙得跟陀螺似的。”
李愛國看著李衛東心中一陣唏噓。
當初李衛東進廠的時候,還跟他一塊在門崗室裡烤過火,當時他就是一個新手司機,這才過了幾年,竟然當上了車間主任,這小子還真是不一般。
李衛東平日裡跟李愛國關係不錯,閒扯了幾句後,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
聽完之後,李愛國的眉頭擰成了疙瘩,大口抽起了煙,許久之後,才抬起頭看向李衛東:“衛東,我老李的性子你也知道,那是為兄弟兩肋插刀,隻要是能幫忙的,我肯定會幫忙。”
“但是。”
“賈山出意外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當時剛解放不久,軋鋼廠還是婁家的產業,軋鋼廠裡大部分的管理人員都是舊時代的人。後來,軋鋼廠公私合營,那些舊時代的人大部分都被清理出了軋鋼廠,當年的檔案.”
想到檔案,李愛國突然停頓了一下,眼睛亮起來了:“對了,我怎麼把周檔案忘記了!”
“周檔案,還有人叫這種奇怪的名字?”
李衛東好奇的問道。
“害,周檔案隻是綽號,他的本名叫做周恒發,是軋鋼廠現存的數不多舊工廠的管理人員。”
李愛國深深吸一口煙,笑著說道:“當年公私合營後,新廠新氣象,再用解放前的那些管理人員並不合適,再加上那些管理人員經常欺壓工人,現在工人是工廠的主人,自然沒有那些人的立足之地。”
“在清退的過程中,廠領導發現周恒發竟然從來沒有欺壓過工人,而且他在解放前一直表現得很積極,曾經為一些同誌提供過幫助。再加上,檔案管理工作十分繁瑣,換一個新人進去,一時間也搞不定,肯定會耽誤生產工作。”
“於是,經廠委會舉手表決,周恒發就被留了下來。”
“他是解放前的老人了,賈山發生意外的時候,他就在檔案室裡,也許會對當年的事情有印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