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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說。
傻柱這貨平日裡看起來不著調,有時候還真具備一雙勘破世事的雙眼。
能夠從紛亂的迷霧中,看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隻是,有時候,這種真相實在是太殘酷了,以至於當事人都不敢承認。
此時的閻解成就是這種狀態。
他的眼睛瞬間紅了,衝上去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領子,惡狠狠的說道:“傻柱,你再敢胡說,我就囊了你!”
“急了,急了,他急了。”傻柱對閻解成的威脅毫不在意,反而哈哈大笑起來,“閻解成,你自己的媳婦兒不足月就生出個足月的孩子,你不去問你媳婦兒是怎麼回事,反而來威脅我,你是不是有毛病啊!”
“我”閻解成的水平還沒有到睜著眼說假話的地步,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。
最關鍵的問題是,他的心中也產生了懷疑,隻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,才會如此激動。
就在閻解成猶豫不決的時候,三大媽‘啊’了一聲,扶著額頭,身子晃了晃,往地上倒去。
閻解成顧不得傻柱了,衝過去一把扶住了三大媽,見三大媽臉色煞白,嘴唇無情,心中一跳:“娘,你怎麼了?”
三大媽麵如錫紙,張開乾裂的嘴唇,嘴角抽搐:
“解成啊,你告訴娘,當初你跟陳圓圓結婚的時候,陳圓圓真的是個小姑娘嗎?”
“可,可能.是.?”閻解成眼皮上挑,回想當天晚上的事情,也有些搞不清楚。
那天晚上,閻解成多喝了兩杯,本來就有些暈暈乎乎的,不在狀態,再加上陳圓圓一定要關燈做事,他簡單撥弄幾下,就睡著了。
等再次醒來,已經是清晨了,陳圓圓一臉嬌羞的躺在他身邊,被單子上還有一朵鮮豔盛開的梅花。
閻解成這才一直把陳圓圓當成小姑娘,可是現在想來,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。
閻解成也算是結過婚的人,跟小翠好了那麼多次,算得上是老司機了。
但是陳圓圓的駕駛技術明顯比他還要高明,無論是撥弄檔杆,還是倒車入庫,極速行駛,都做得有模有樣。
明顯不像是個小姑娘。
以前閻解成還以為陳圓圓是天賦異稟,現在想來,純粹是扯淡,這女人早就跟彆人學過駕駛技術了!
三大媽看到閻解成的表情,心中頓時明白了,扯著嗓子哭道:“哎呀呀,我們老閻家做了什麼孽啊!怎麼替彆人養了孩子,丟人啊,丟人。陳圓圓懷孕的時候,我這個公婆可是當牛做馬的,她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!”
閻埠貴聽到三大媽的哭聲,心中直呼,這老婆子實在是太蠢了,如此一來,大家夥不都知道了閻家的醜事嗎?
他閻埠貴是老教員,是四合院裡的三大爺,在四合院裡一向有威望,現在家裡竟然出了這等醜聞,那以後誰還能看得起他?!
閻埠貴深吸一口氣,走到三大媽跟前,冷著臉說道:“老婆子,你彆胡扯了,事情還沒查清楚,你就把尿盆子扣到自家頭上,這算是怎麼回事?”
“哪能沒有搞清楚啊,不是很明顯了嗎?”三大媽抹著眼淚說道。
“說,說不定是醫生搞錯了呢?”
“對對對!爹你說得對!”閻解成聽到了這話,就像是在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。
他快步來到劉醫生跟前,大聲說道:“劉醫生,你是不是弄錯了,我們家陳圓圓明明是不足月,你現在非要說她足有生產,你們當醫生的,就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嗎?”
閻埠貴見閻解成態度如此惡劣,心中大呼不妙,朝著劉醫生眨眨眼,麵上帶上了祈求的神色。
隻要劉醫生此時幫忙圓場,表示自己看錯了,陳圓圓其實是早產而不是足月,那麼閻家就不用丟人了。
至於陳圓圓的事情,可以等到以後再解決,要相信後人的智慧嘛!
誰承想,劉醫生就像是沒有看到閻埠貴一樣,冷聲說道:“你這小同誌,我當了幾十年的婦產科醫生,怎麼可能連早產和足月都分不清楚?再說了,你給我找一個早產的七斤多大胖小子出來!”
嘩。
劉醫生的話,就像是一塊被投入水麵的大石頭,立刻激起了千層波浪。
前來送陳圓圓進醫院的住戶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。
“真是沒想到啊,陳圓圓看上去挺好的姑娘,竟然在結婚前,就懷了孕。”
“是啊,還是彆人的孩子,閻家這次可是丟大人了。”
“我記得陳圓圓好像有個堂哥,是廠裡麵的領導,你們覺得這孩子,是不是她堂哥的?”
“不能吧?那不成那啥了嗎?”
“你傻啊,還真以為他們是堂哥堂妹的關係?”
“.你彆說,還真有這種可能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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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議論聲中,閻解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紅,脖頸青筋爆動。
他大步衝進了產房,隨後產房內便爆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聲。
閻埠貴和三大媽見事情不妙,也連忙衝進去,劉醫生則喊來了醫院的保衛乾事,產房內亂成了一鍋粥。
熱鬨看夠了,李衛東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,看看傻柱說道:“傻柱,該回去了。”
傻柱此時正趴在門口看得精采,有些不情願的說道:“衛東哥,裡麵正吵得熱鬨呢!你也來瞅瞅。”
“有什麼好瞧的,不就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嘛。”
事情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。
要是陳圓圓是足月生產的事情,隻有閻家人知道,閻埠貴為了閻家的麵子,很可能會捏著鼻子忍下來。
但是。
現在那麼多住戶都在旁邊看著,再隱瞞已經毫無意義了,陳圓圓肯定得離開閻家。
李衛東想到昨天答應大毛,要到梁拉娣家裡,就沒有多做停留,騎上自行車離開了醫院。
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,黑暗早就籠罩了整個京城。
李衛東沿著淡淡的路燈光芒,來到梁拉娣所在的胡同外麵,從係統倉庫裡取出了十斤棒子麵和半斤大白兔奶糖,裝在了帆布袋裡。
然後推著車子,走到梁家門口敲了敲門。
門內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:“誰啊!”
“秀兒,我是你衛東叔叔。”
“娘,衛東叔叔來了。”
秀兒放下書本,跑過來,拉開了門。
看到門外站著的正是李衛東,秀兒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,“衛東叔叔,你那麼多天沒來我們家,是不是忘記秀兒了。”
“嗬,怎麼會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