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在工廠裡老老實實乾活,是沒有出路的,還是得動腦筋。
老趙拿起一塊錢,重新遞了回去,“老哥,咱們是兄弟,我們跟你幫忙,那不是應該的嘛,什麼錢不錢的,你這不是看不起我們?”
胡大奎沒有任何猶豫,接過錢,就又揣進了口袋裡,“既然你這麼說,那我就盛情難卻了。”
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,連一塊錢都貪老王和老趙腹誹兩句,端起酒杯:“胡哥,為了慶祝這次合作順利,我們敬您一杯。”
由於考慮到還好向廠裡打申請報告,胡大奎也沒有貪杯,喝了八分醉,就告彆了二人,推著自行車出了小酒館。
騎上自行車,歪歪扭扭的往木材廠奔去。
這個時候,一輛自行車突然從旁邊的岔路口裡躥出來,騎自行車的女同誌似乎很著急,腳蹬子蹬成了風火輪。
胡大奎喝了點酒,反應有些遲鈍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,兩輛自行車徑直撞在了一塊。
那女同誌還好,身材比較高挑,再加上是車輪撞到了胡大奎的車子,緊緊的捏了捏車子閘,大長腿耷拉在地上,穩穩的站住了。
胡大奎可就慘了,自行車的側麵被撞到了,竟然被撞翻了個,胡大奎摔倒在地上之後,自行車整個又壓在胡大奎的身上。
“哎吆,窩艸,你騎車子沒長眼睛啊。”
胡大奎被摔得七葷八素的,腦瓜子嗡嗡的,推開自行車,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就想罵人。
可是當他看到那個撞他的女同誌時,到了嘴邊的臟話,再也吐不出來了。
隻見那女同誌皮膚白皙,瓜子臉,眼睛大大的,烏黑的馬尾辮簡單束縛在腦後。
今天她穿了一件碎花紅色小棉襖,棉襖似乎是小了一號,緊緊的束縛在身上,襯托得鼓鼓囊囊的,再加上她騎在自行車上,扣子之間露出縫隙,依稀能看到裡麵是雪白的毛衣。
下身是一條藏藍的工裝褲子,褲子也是經常小號的,褲腿隻到腳脖,露出雪白的小腿,坐在自行車座上,顯得屁股格外的大。
跟一般的小姑娘相比,這女同誌的容貌也許算不上最優秀,但是她這身穿著,再加上渾身散發出的那種成熟女人的味道,讓胡大奎忍不住激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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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你沒事兒吧?”胡大奎忍不住吞咽口吐沫,小聲問道。
他心中驚歎今天是走了桃花運了,上午碰到了騷狐狸般的秦淮茹,下午又遇到了這隻桃花妖。
劉嵐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,從自行車上跳下來,指著胡大奎的鼻子說道:“你這人騎自行車,怎麼能不看路呢!”
要是換成彆人,胡大奎這會肯定已經生氣了,可是對麵這位可是桃花妖啊,罵起人來,也是那麼的有味道。
胡大奎眼睛一轉,笑著說道:“是我不好,我沒有看路,你看這樣吧,為了表示歉意,晚上我請你吃飯,怎麼樣?”
“吃飯?”劉嵐杏眼瞪眼,皺著眉頭說道:“你這人是咋回事啊,見到女同誌第一麵,就請人吃飯,你是不是想耍流氓?我可告訴你,我是正經女人。雖然死了丈夫,但是這些年我是恪守婦道。”
原來是個小寡婦啊,這小子更穩了。
胡大奎作為花叢老手,已經頗具經驗了。
一般小姑娘招惹起來,會有麻煩,說不定得變成人家的長期飯票,為人家負責,比如陳圓圓就是這種。
招惹結了婚的小姑娘,雖說不用負責,但是被人家丈夫發現,輕則賠幾十塊錢,嚴重一點的話,還會挨頓打,身敗名裂。
唯獨小寡婦最合適。
不用賠錢,不用負責,也不用挨打,要是處得好的話,還能夠做到隨叫隨到。
胡大奎壓抑住心中興奮的表情,板起臉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:“同誌,你可能不認識我,我是木材廠後勤的主任,是個作風過硬的領導,怎麼會乾那種事情呢!我請你吃飯,純粹是為了表達心中的歉意,是為了彌補我的過失。”
不得不說,後勤主任這個名頭還是很能忽悠人的。
劉嵐聽到這話,整個人的態度都發生了變化,說起話來,也變得溫柔了起來。
“你竟然是廠領導啊.”
“那是當然,你去木材廠打聽打聽我胡大奎的名字。”胡大奎得意的揚起了臉。
他年近四十,五短身材,長得粗粗糙糙的,憑什麼吸引小姑娘小媳婦兒,還不是靠著自己的身份。
“那倒是不用了,我相信你。”
劉嵐深深的看了胡大奎一眼,皓白牙齒咬住淺紅嘴唇,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雲:“既然你有這個心,那咱們晚上就到東來順吧。”
東來順.好家夥,這小寡婦的胃口可不小啊。
一般的館子,一頓飯三五塊錢就能打發了。
東來順那種地方,至少得七八塊。
要是再要兩瓶白酒的話,至少得十塊錢。
胡大奎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主兒,陳圓圓跟他那麼多年,也沒到東來順吃過飯。
胡大奎一時間有些心疼,不過還是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。
這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舍不得錢,套不住小寡婦。
“那咱們就這麼約定了,對了,我叫做劉玫瑰。”劉嵐朝著胡大奎拋了個媚眼,推著自行車跑了兩步,腳站在腳蹬上,另外一條腿,從座位那邊耷拉過去,騎上自行車離開了。
看著劉嵐俏麗的身影,胡大奎忍不住吞咽口吐沫。
劉玫瑰.你彆說,這人長得就跟名字一樣漂亮。
隻是不知道身上帶不帶刺。
胡大奎想到這裡,忍不住搓了搓手。
“這小寡婦,看麵皮就知道身子雪白雪白的.”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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