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端起酒壺,一連倒了三杯酒:“玫瑰妹妹,現在我履行承諾,先自罰三杯。”
胡大奎端起酒杯,連灌三杯酒,放下酒杯,得意的說道:“怎麼樣?”
“胡哥,你還真是豪爽。”劉嵐適時豎起大拇指,站起身,幫胡大奎又倒了一杯酒。
“胡哥,我劉玫瑰是個小寡婦,俗話說,寡婦門前是非多,這些年,我也見過不少男人,但是那些人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,沒有幾個能像你這樣豪爽的。”
說著話,她給自己倒了一杯,端起來:“胡哥,今天我敬你一杯!”
“好好好”胡大奎站起身接過酒杯,再次一飲而儘。
還沒吃菜呢,就連喝了四杯酒,饒是胡大奎久經酒場,也有些吃不消。
他拿起筷子,剛想夾菜,劉嵐又端著酒杯站起身來:“胡哥,俗話說,相逢就是緣分,咱們騎著自行車能夠撞在一起,那不知道是多少年修來的緣分了,為了緣分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
“緣分.對對對,咱們兩個有緣!”胡大奎這會也顧不上吃菜了,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儘。
放下酒杯,胡大奎想夾菜壓壓心中不斷上湧的酒勁,可是劉嵐再次站了起來,依然端著酒杯。
“我這個人沒文化,在工廠裡當臨時工,最佩服的就是廠領導,胡哥,你是廠領導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
“呀,玫瑰妹子這麼漂亮,竟然還隻是一個臨時工,實在是太屈才了。這樣吧,等明天,你到我們木材廠裡,我把你安排到宣傳科工作,像你這樣的女人,就應該當眾展示自己嘛。”
這話可謂是非常露骨了,要是換成了一般的女人,這會要麼拂袖而去,要麼端起酒杯潑胡大奎一臉的酒。
但是劉嵐卻沒有絲毫不高興,捏著嗓子,嬌滴滴的說道:“那感情好,胡哥,那我更得敬你一杯酒了。”
“好好好”胡大奎樂嗬嗬的端起酒杯,再次一飲而儘。
連喝了好幾杯酒,他這會也覺察出了不對勁。
本來他打算將劉嵐灌醉,然後再行好事的,現在劉嵐竟然反客為主了,不斷的灌他的酒。
仔細盤算片刻,胡大奎得出一個結論,劉嵐這是看上他了,想讓他當靠山,所以才會打起歪主意。
這簡直是瞌睡碰到送枕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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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大奎看著對麵妖媚的劉嵐,也顧不得吃菜了,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了下去。
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劉嵐的酒量好像比一般的女同誌要大,兩人乾掉了一瓶酒,劉嵐的臉色竟然隻是微微紅了紅。
胡大奎有些話後悔通過灌酒的方式,讓劉嵐服軟了,但是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,沒有辦法中途而廢。
他又打開一瓶酒,繼續戰鬥。
劉嵐以前在軋鋼廠食堂當臨時工的時候,經常要陪上麵的領帶喝酒,酒量早就練出來,比一般的男人酒量還要大。
今兒她玩得有些興起,看到胡大奎說話開始不伶俐的時候,才想起自己的任務。
在乾了兩杯酒之後,整個人看上去也暈暈乎乎的,衝著胡大奎擺擺手:“胡哥,不行了,我要喝醉了,不能再喝了。”
看到劉嵐小臉泛起酡紅,媚態橫生,宛如梅花綻放一般美麗,胡大奎心中直呼,這下子妥了!
“玫瑰妹妹,咱們難得相聚一次,自然喝儘興,來來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
“不行啊,我娘說了,女人是不能喝醉的,要不然會被男人占便宜的。”劉嵐捂著嘴,擺擺手。
胡大奎嘿嘿笑道:“玫瑰妹妹,我可是廠領導,思想覺悟很高的,怎麼會害你呢!你放心,等會就算是你喝醉了,我保證完整無缺的將你送回去。”
“真的?”劉嵐紅唇微張。
“當然,我胡大奎是木材廠後勤科的主任,說出來的話,就跟釘子似的。”
胡大奎趁機又倒了兩杯酒,擺在劉嵐麵前。
劉嵐在半推半就中,喝了下去,整個人更加迷糊了,眼神也開始迷離了起來。
這個時候,胡大奎知道時機已經到了,走過去攙住劉嵐,笑著說道:“玫瑰妹妹,我現在就將你送回家,你彆害怕啊!”
胡大奎攙著劉嵐往外麵走,引起了不少酒客的注意,畢竟這年頭男女授受不親,一個中年男人,攙著一個小婦人算是怎麼回事,而且那小婦人還像是喝醉了酒。
沒等酒客們站起身,一位女服務員同誌就走上來,攔著了兩人的去路。
“這位同誌,你這是乾什麼,是不是想趁著這位女同誌喝醉了,你想乾壞事?”
胡大奎聽到這話,嚇了一跳,連忙矢口否認:“不是,你誤會了,這位是是我媳婦兒!今天她心情好,於是就多喝了幾杯,結果就喝醉了。”
女服務員走近,盯著劉嵐說道:“這位女同誌,你是這人的媳婦兒嗎?”
此時胡大奎的心懸在了喉嚨眼裡。
他壓根就沒有計算到酒館的服務員會多管閒事。
現在隻能奇葩這小寡婦真的喝醉了,要不然他非得被當成流氓抓起來。
見劉嵐沒有回答,女服務員又連問了兩次,劉嵐這才迷迷糊糊的抬起頭,輕輕的點了點頭:“是啊,我是他媳婦,他是我丈夫,他對我可好了。”
此話一出,胡大奎頓時鬆了口氣,有些得意的說道:“怎麼樣,你也聽到了,現在趕緊讓開,我媳婦兒喝醉了,我得趕緊送她回家,給她灌一點醒酒湯。”
女服務員雖然還是有點疑惑,但是人家女同誌都承認,她也沒辦法,畢竟不能因為這點事,就把兩人送到派出所裡。
“你們慢走,需要我們幫忙嗎?”
“不用,不用”
出了小酒館,胡大奎攬著劉嵐,從停車處取回了車子,將劉嵐放在後麵的車子座上,附在她耳朵上,小聲說道:“心肝寶貝,你等等,我馬上就會送你回去的。”
劉嵐此時似乎是真的喝醉了,雙眼緊閉,哼唧了兩聲,斜靠在胡大奎的背上。
胡大奎得意的笑笑,騎上自行車,奮力的蹬著腳蹬子,沿著道路,往位於京郊的一出宅院駛去。
那宅院是以前,他跟陳圓圓在一塊的時候,購置下來的,後來陳圓圓嫁給閻解成之後,宅院就空閒了下來。
胡大奎也是個儉省的人,不舍得這麼好的宅院閒置,經常帶一些獵物回去。
隻是他沒有想到,一輛自行車此時正緊緊的尾隨他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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