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沒多遠,背後就傳來一道聲音。
“王彩娥,你給我站住!”
王彩娥清楚是金俊山追了上來,本來想躲開,可是又有些畏懼金俊山,也隻能停下腳步。
金俊山追上王彩娥,冷著臉問道:“王彩娥,你這是怎麼回事”
“能怎麼回事,當然是為了感謝李主任。”王彩娥硬著頭皮說道。
金俊山看她嘴硬,歎口氣說道:“王彩娥,彆的事情我管不著,但是李衛東是城裡來的領導,你千萬不要打歪主意。”
聽到這話,王彩娥心中一跳,為了掩飾她的心虛,跳著腳喊道:“金俊山,你什麼意思啊,你是不是說我王彩娥是個破鞋?”
“我”金俊山本來想教訓王彩娥一頓,現在王彩娥這麼一鬨,他又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你什麼你!金俊山,我還沒有埋怨你呢!當初,為了讓我嫁給金俊斌,你把家裡的家具都借給了金俊斌,你說說,你乾的這叫做人事兒嗎?!”
“我算了算了,我也管不住你,隻是警告你,你要是再胡鬨,等金俊斌回來,我就告訴金俊斌。”
金俊山撂下一句話,氣呼呼的走了。
王彩娥清楚今天雖然應付走了金俊山,但是要是金俊山抓到他的把柄,絕對不會輕饒了她。
王彩娥回到窯洞,剛坐下喝口茶水,田福高就撩開棉布簾子門,急匆匆的進來了。
“怎麼樣,你跟李衛東溝通得怎麼樣”田福高搓搓手,急不可耐的說道。
王彩娥歎口氣,“不怎麼樣,我借著送紅棗的機會,本來想著能夠跟李衛東拉上關係,誰承想那小子壓根就不接招。”
田福高聽到這個消息,頓時有些失望,“是啊,人家是京城裡來的,哪能看上咱們農村裡的庸脂俗粉。”
聽到田福高將自己形容為庸脂俗粉,這讓一直對自己美貌有自信的王彩娥有些不願意了。
“你亂說什麼!我可是一枝花!”
“好好好”
田福高也不給她強嘴,皺著眉頭說道:“這件事必須得儘快辦,要不然讓金家的人發現了,那問題就麻煩了。”
“人家不上鉤,我有啥辦法。”王彩娥撇撇嘴。
被金俊山教訓過,她這會已經有點打退堂鼓了。
金家可是雙水村的大家族,要是真被他們抓到把柄,雖然不能像解放前那樣,扔到河水裡,也不會輕饒了她。
“不上鉤,就想辦法把魚鉤塞進他嘴巴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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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福高臉色陰沉的說道:“這小子不是喜歡釣魚嘛,咱們就讓他嘗嘗被釣的滋味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王彩娥瞪大眼。
田福高朝她招招手,湊到她的耳邊,小聲嘀咕一陣。
王彩娥的眼睛一點一點瞪大,整個人都呆愣住了,過了許久才算是緩過神來。
她的嗓子裡擠出一道顫音:“田福高,還是你夠陰險。”
“哼,不陰險行嗎,你以為我就沒有壓力了嗎?”
聽了田福高的話,王彩娥清楚是田福堂在背後使壞。
她的信心更加堅定了。
在雙水村,還沒有人能夠跟田福堂對抗。
夜。
烏黑黑。
靜悄悄。
李衛東的住所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“你是?”
“啊,忘記自我介紹了,我是田福高。”田福高說著話,從帆布兜裡,取出兩斤豬頭肉,兩壇子散酒。
“田福高?”李衛東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了田福高的資料。
此人是石圪節公社雙水村大隊第一生產隊副隊長,同時也是田福堂的堂兄弟。
他的年紀比田福堂要小幾歲,一輩子唯田福堂馬首是瞻,同時還扮演了田福堂智囊的角色,經常喜歡給田福堂出一些孬主意。
“李主任,實話告訴你,我這次來,是想向你彙報情況的。”田福高見李衛東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,連忙舔著臉笑道:“我知道您對我們雙水村的一把手有意見,其實我也對他不滿。”
田福高要告田福堂的狀?開什麼玩笑啊,這人肯定有問題。
李衛東將計就計,將田福高讓進了屋內。
田福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將豬頭肉擺在桌子上,擰開散酒壇子。
“來,李主任,咱們邊喝邊聊。”
李衛東順手拿起酒瓶子,聞了聞味道,笑著說道:“這酒度數不低啊?”
“咳。”田福高的臉色頓時紅了,慌忙解釋道:“這是我們自釀的酒,彆看度數高,喝起來卻不上頭。”
“是嗎?那我今天可得好好嘗嘗。”
見李衛東沒有在意,田福高心中一陣竊喜。
這些酒是他用祖傳手藝釀製出來的,味道不怎麼樣,但是度數高,劃著火柴能夠點燃。
就算是雙水村酒量最大的他,也隻是能喝兩搪瓷碗,而他今天帶來了整整兩壇。
今天肯定能將李衛東灌倒。
由於李衛東的住處沒有酒杯,就找來兩個飯盒當做酒杯,田福高頓頓頓的倒了兩飯盒,將其中一飯盒遞到李衛東麵前,笑著說道:“李主任,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你們這種京城來的領導,今天我敬你一杯酒。”
李衛東接過鋁飯盒,笑著看向田福高:“老田啊,怎麼著,你們雙水村的規矩不一樣?”
“啊”田福高愣了一下,才醒悟過來,連忙端起鋁飯盒,一飲而儘。
他可是雙水村酒量最大的人,能怕一個京城來的小娃娃?
李衛東看到田福高喝完酒,這才端起鋁飯盒,湊到嘴邊。
他看上去像是在喝酒,其實是倒進了係統空間裡。
一飲而儘之後,還不忘記嘖嘖兩聲,稱讚一句“好酒!”
“那是,我祖爺爺可是方圓百裡有名的釀酒大師,當年還在柳鎮開過酒家,要不是因為起了亂兵,也不會重新回到雙樹村。”
田福高見李衛東將整飯盒酒全喝光了,說著話,站起身又給他倒了一飯盒。
“李主任,來來,我再敬你一杯酒。”
李衛東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,衝著他擺擺手:“不行了,不行了,你這酒的勁頭實在是太大了,我有點醉了,咱們還是談談田福堂的問題。”
“李主任,你這酒不對了,在咱們黃原,要是不能痛痛快快的喝一頓酒,就不能交朋友。”田福堂說著話,端起飯盒一飲而儘,然後盯著李衛東說道:“咱們痛痛快快的喝一場,我就將田福堂的把柄交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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