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福,我知道你站在外麵,你快打開門,讓嬸子出去。”
王彩娥是金俊斌的媳婦兒,金俊斌比金福高一輩,所以王彩娥稱自己為金福的嬸子,也沒有錯。
金福呸了一聲:“我們老金家來到雙水村幾百年了,金家的媳婦兒還從來沒有敢亂搞過的,你將我們老金家的臉都丟儘了,還想讓我將你放出來,你休想。”
“亂搞?金福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真的,我保證,你趕緊開開門,等會就晚了!”
王彩娥聽到金福的話,頓時嚇了一跳,連忙苦苦哀求。
金福哪裡會聽王彩娥的話,隻是站在門口不停的咒罵她。
“真的,金福,我真沒偷人,我是被人陷害了。”
“金福,你隻要放我出去,我就給你五塊錢。”
“金福,我可是金俊斌的媳婦兒,這要是被人看到了,你們老金家的臉都丟儘了。”
王彩娥正在苦苦哀求,聽到了一道冰冷的聲音:“嬸子,人做錯了事情,就該受到懲罰。”
她的喉嚨眼裡,擠出一絲顫抖的聲音:“金強.”
她清楚,金強是個有心機的人,她能忽悠得住金福,卻沒辦法騙過金強。
王彩娥一屁股蹲在地上,欲哭無淚:“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.”
這時候,外麵傳來一陣喧囂聲。
“金強,金福,沒事兒吧?”
說話的是金俊武。
他走在人群的最前麵,手持獵槍,氣勢威武。
“剛才王彩娥那賤女人想出來,還用五塊錢誘惑我,被我拒絕了。”金福得意的說道。
“哼,果然是賤女人,偷了漢子,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!”
金俊武說著話,讓金福和金強擰開鐵絲,就推開了門。
開門的一瞬間,七八個手電筒齊齊照過去,幾十個火把湊了過去,烏黑的屋內瞬間被照得跟白天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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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癱坐在地上的王彩娥,金俊武氣不打一處來,走上前,衝她啐了口吐沫。
“賤人,你大晚上的偷偷跑到偷漢子,對得起金俊斌嗎”
“我們老金家怎麼出了你這種媳婦兒。“
“要是在解放前,這會我就得把你扔進河裡麵。”
王彩娥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言不發。
跟金俊武不同,田福堂和田家的人明顯對李衛東更感興趣。
隻要將床上的李衛東揪起來,他們就能以此為借口,將李衛東趕出雙水村。
田福堂這會也顧不得擺一把手的譜了,大步上前,看著被子,冷笑道:“李衛東,今天這事兒你怪不得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眼光,來到雙水村後,不跟我這個一把手合作,竟然選擇那個軟麵條一般的金俊山。”
說完,他伸手往被子抓去。
這時候,現場所有的目光都彙聚到了他的手上,那些目光有擔心,有憤怒,有興奮.
噗通。
被子掀開,田福堂卻雙腿一軟,蹲坐在了地上。
他麵目驚恐,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。
這讓緊緊跟在他身後的田五有些不滿:“福堂,你不會是怕了那個李衛東嗎?”
說著話,他大踏步的走上前,當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時,整個人瞬間呆愣住了:“田福高?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此話一出,他身後那些人都嚇了一跳,紛紛湊上去。
“還真是田福高,他怎麼在李衛東的屋裡。”
“彆管這些了,田福高跟王彩娥在一個屋內,肯定是亂搞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田福高是田家的人,竟然敢欺負金家的兒媳婦,這不是看不起人嘛!”
看到躺在床上的時田福高,人群中的孫蘭花頓時鬆了口氣,笑道:“我就說嘛,李主任是京城人,怎麼可能看上王彩娥。”
孫玉厚也冷哼了一聲:“王彩娥和田福高在李主任的屋內亂搞,等會李主任回來,我看你們怎麼跟他交待。”
此時,田福堂也清醒了過來。
很顯然,田福高是中了李衛東的計策,被灌醉了,才會落入了自己設置的陷阱中。
真是個不中用的家夥!
要是在以往,田福堂肯定會狠狠的收拾田福高一頓,隻是這會他還有更關緊的事情要做,也顧不得這些了。
田福高雖然不爭氣,也是田家的核心人物,不能就這麼犧牲了。
田福堂眼睛一轉,將金俊山拉到一旁,壓低聲音說道:“俊山同誌,你也看到了,田福高喝得醉醺醺的,也不能辦事,王彩娥跟他應該沒有關係,這隻是一場誤會,你讓你們金家的人,現在就離開吧。”
形勢突然起來的變化,讓金俊山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。
雖然他不清楚田福高為何會在這裡,但是現在的主動權,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裡。
聽到田福堂的話,金俊山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“田福堂,你是一把手,往日在工作中,我一直都聽你的,但是現在你們田家的人,欺負了我們金家的兒媳婦兒,要是古誒我們金家人一個交待,金家人怎麼會服氣呢?!”
“金家人不都聽你的嗎?”田福堂笑道。
“是聽我的,但是”金俊山話說一半,突然停了下來。
田福堂清楚這老東西是索要好處。
猶豫片刻後,指著田福高說道:“田福高犯了錯誤,他是二隊的副生產隊長,我將他的位置給你們金家。”
“一個副生產隊長就想打發了我們?”金俊山語氣冰冷,臉上去充滿了淡淡的笑容:“田福堂,我們老金家還沒有丟過這麼大的人!不是我不同意,是我們金家的人不同意,你看看金福和金俊武他們兩個,這會恨不得撕了田福高。”
田福堂清楚,金俊山是要在獅子大開口,卻沒有辦法,隻能答應將畜牧員的位置也交給金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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