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酒量,還敢請人喝酒,那不是引狼入室,是什麼?”田海民看著金光明那副狼狽的樣子,不屑的撇撇嘴。
姚淑芬雖然名聲不如王彩娥那麼響亮。
但是,卻是雙水村貨真價實的村花,王彩娥跟她相比,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一樣。
想起王彩娥,田海民猛地一拍大腿:“糟糕了,今天是王彩娥再婚的日子,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。”
田海民跟王彩娥的哥哥關係不錯,這次婚宴要是不去的話,肯定會得罪王二蛋。
王二蛋跟他一樣,都是村子裡的年輕勢力,要想在雙水村冒尖,就得多團結一點這樣的人。
田海民也是個有野心的人,想到了這事兒,沒有再理會金光明,站起身大步往公社走去。
另外一邊,李衛東一大早就接到了婚宴的請柬。
鵬子敲開門,遞進來一張紅紙條:“主任,王家莊的王彩娥,邀請你去參加她的婚禮。”
李衛東當時就驚呆了。
王彩娥才剛跟金俊斌離婚不到十天時間,就找到了新歡,並且要結婚了,果然是個人才啊。
跟原著中一樣,王彩娥離婚後,嫁給了鎮上的剃頭匠胡得祿。
隻是因為李衛東的出現,引起了蝴蝶效應,劇情也發生了變化。
翻開紙條,看著紙條上的地址,李衛東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村委門前的大廣場.”
王彩娥是王家莊人,胡得祿作為剃頭匠,平日裡住在鎮上,兩人就算是結婚,也會在鎮上舉行,而不應該在雙水村村委。
好家夥,這是要騎在金家頭上拉翔啊!
李衛東微微眯起眼睛,感覺有好戲看了。
“鵬子,想不想吃酒席?”
“當然想了!”鵬子興奮的點點頭:“我現在就去答應下來。”
鵬子離開後,李衛東整了整衣服,緩步朝村委外麵走去。
此時村委外麵已經搭了不少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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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得祿和王彩娥兩人穿戴一新,站在外麵迎接客人。
胡得祿長得跟米陀佛似的,身寬體胖,足有王彩娥兩個大小,兩人站在一起,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。
那些來參加酒席的客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古怪的神色。
王彩娥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,驕傲的揚起了腦袋。
王彩娥事發後,雖然靠著王家人撐住了場麵,但是她的名聲卻壞掉了。
這年月就算是再不講究的人家,也不可能娶一個喜歡亂搞的女人當媳婦兒。
還沒等娶回家,他的脊梁骨就會被人戳破。
但是。
還真有不信邪的。
那就是胡得祿。
說起胡得祿,這貨可是個人才,靠著年輕的時候,跟遊鄉剃頭匠學了兩招,竟然成了鎮上有名的剃頭匠。
每天生意忙到不行,就連鎮長和其他領導的頭都是他剃的。
而且,他還有一個好弟弟,胡德福。
胡德福是鎮上的大廚,在縣城裡專門為領導們做菜,交友廣泛,頗有幾分勢力。
可以說,胡得祿雖隻是一個小小的剃頭匠,但是在鎮上頗有勢力,比她的前夫金俊斌厲害多了。
看看今天來的客人就知道了。
鎮上的大小領導,公社裡的頭頭,還有田家的田福堂,田海民.還有
王彩娥看到李衛東走過來,眼睛一亮,快步迎上去,抿著嘴笑道:“李主任,這次我可真要多謝謝你了。”
“謝我?”
王彩娥興奮的說道:“那是當然,要不是你,我怎麼能跟金俊斌離婚,嫁給胡得祿呢!”
“你彆看金俊斌長得相貌堂堂,其實一點都不中用,哪有我家胡得祿厲害啊!”
王彩娥的聲音很大,從旁邊經過的客人們都聽到了。
他們一個個麵帶怪異的神色。
王彩娥這個女人自從結了婚,就想開了,以後胡得祿這貨,估計要戴幾頂有顏色的帽子。
其中,金家的金三挑著糞挑子,從旁邊經過,正好聽到了這話。
金三心中暗罵一句小賤人,心中有些猶豫起來了。
金家的人都知道王彩娥結婚,但是沒有一個人來參加婚宴,但是任由王彩娥這麼胡搞下去,金俊斌就成了個笑話。
這年代,男人最怕被人指責不中用。
猶豫再三,金三套著糞挑子,轉身跑到了,金俊斌家。
金俊斌此時正躺在床上唉聲歎氣,自從王彩娥跟他離婚後,他總感覺到彆人用異常的目光看著他。
那種目光讓他羞得抬不起頭來。
咕嘟。
金俊斌猛地灌了一口酒,眼睛猩紅起來,嘴裡罵罵咧咧:“該死的王彩娥,竟然敢這樣對待我,你放心,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厲害!”
就在這時,金三挑著糞挑子跑了進來。
“金俊斌,不好了,王彩娥在村委辦婚宴呢!”
“我早就知道了,你不用再提醒我一遍,怎麼著,你還想讓我去參加筵席不成?”金俊斌渾身酒氣,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冷聲說道。
“不是,王彩娥這會正當著所有賓客的麵罵你呢!”金三連忙說道。
“罵我?罵我什麼?離婚的事情中,我才是受害者!”金俊斌皺皺眉頭。
金三猶豫了一下,後退了一步,小聲說道:“王彩娥當著賓客的麵,說你不中用,不是個男人,跟大胖子胡得祿壓根就沒有辦法相比。”
“啪!”
話音剛落,金俊斌手中的酒瓶子,就掉到了地上。
他神色震驚:“王彩娥,明明犯錯的是她,她怎麼能夠汙蔑我呢!”
“俊斌啊,今兒來參加王彩娥婚禮的,並隻有咱們雙水村的人,還有鎮上的,王家莊的,還有隔壁幾個莊子的。”金三氣憤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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