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,豬跑了,大家夥快抓住它!”
“哎呀,它衝著我來了,救命啊!”
“天啊,天啊,誰來幫幫忙啊。”
最開始的時候,村民們還想著重新將大肥豬抓回來,各種各樣的家夥齊齊往大肥豬身上招呼,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子一齊奔過去,拉著繩子往大肥豬身上套。
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。
這頭大肥豬似乎沒有逃跑的意思,反而就像是一頭野豬似的,在人群中展開了橫衝直闖,對他們展開了血腥的報複。
張家大娘被撞倒在地,王家大哥的小腿被踩到,疼得他躺在地上嗷嗷大叫,劉家大叔的肚子被豬頭蹭了一下,不但褂子破了,就連腹部也被蹭出了一道血口子。
人的力氣就算是再大,也比不過一頭大肥豬,況且這頭大肥豬還處於極度暴怒中。
它殺紅了眼。
很快,婚宴現場就亂成了一團,村民們在大肥豬的追逐下,拚命的往外麵跑去,在逃跑的過程中,撞得桌子椅子四處亂飛。
王彩娥和胡得祿本來正站在遠處迎接客人,聽到身後的喧囂聲,齊齊扭過頭,隻是看了一眼,他們全都驚呆了。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彩娥。
她跺著腳說道:“快啊,快啊,老胡,等下咱們的婚宴全都被毀了!”
胡得祿彆看長得跟頭大肥豬似的,膽子卻不大,看著那頭殺紅眼的真大肥豬,心中有些膽怯。
他皺著眉頭思忖片刻,扭頭看向雙水村的民兵隊長田海民。
“海民,你快組織民兵,將那頭大肥豬捉起來,要不然等到中午,咱們誰都吃不到豬肉。”
田海民是個謹慎的人,當豬逃跑的第一時間,他已經躲在了遠處。
聽到胡得祿的喊聲,田海民苦笑道:“老胡,不是兄弟不幫忙,是那玩意現在就跟陸地小坦克似的,我們村的那些民兵,也被它撞得人仰馬翻的,怎麼可能是它的對手。”
胡得祿仔細一瞧,可不是嘛,七八民兵躺在地上,看樣子都受了不小的傷。
胡得祿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田福堂身上:“福堂叔,您是雙水村的一把手,今天這事兒,您得管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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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福堂當然想管。
事實上,胡得祿跟王彩娥之所以能夠在雙水村村委裡麵舉辦婚宴,就是因為胡得祿的哥哥胡德福偷偷送給了田福堂兩掛豬大腸。
另外,胡德福是在縣城裡,給領導們做飯的,田福堂還想指望他,幫自己在領導麵前美言幾句。
隻是這會失控的是一頭大肥豬,聽不懂他的話,他也沒有辦法用道德綁架那套辦法,來對付大肥豬。
就在這個時候。
“啪!”
一道清脆的槍聲響起。
大肥豬應聲倒地。
正在躲避大肥豬的村民們都驚呆了,齊齊扭頭看去,隻見李衛東手持手槍站在不遠處,烏黑的槍口冒出嫋嫋青煙。
李衛東剛來到宴會現場,就看到大肥豬肆意縱橫,現場一片混亂。
他原本是不打算管這事兒的,可是要是任由大肥豬這麼搞下去,中午就彆想吃到美味的飯菜了。
這才會掏出手槍,隨便給大肥豬來了一下。
村民們見大肥豬倒地,頓時都興奮的站起身,表示自己剛才要是帶了獵槍,也不會這麼狼狽。
民兵隊長田海民則皺了皺眉頭。
大肥豬雖然不是野豬,沒有野豬那麼皮糙肉厚,但是畢竟身強力不虧,一般情況下,就算是挨了一槍,也不會立刻倒地。
他緩步走到大肥豬跟前,看到彈孔從大肥豬的左邊眼睛射進去,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看向李衛東的眼神格外不一樣。
剛才大肥豬一直處於奔跑狀態,特彆是周圍還有不少的村民遮掩,在這種情況下,要想一槍命中大肥豬的左眼,難度可想而知。
這個京城來的車間主任,好像不僅僅是車間主任那麼簡單。
田海民深吸一口氣,走到李衛東跟前,笑著說道:“李主任,能用大五四一槍命中,您的槍法真不錯。”
李衛東取出一塊步,輕輕擦拭了槍口,撩開衣服下擺,將槍插進了槍袋裡:“可能是著急救村民,超水平發揮了。”
這年月並沒有槍袋,一般保衛乾事都穿著武裝帶,手槍是插在武裝帶裡的。
可是如此一來,就太顯眼了,李衛東根據後世的記憶,設計了一個槍袋,讓秦京茹幫忙縫製出來。
你彆說,這玩意還挺好用的。
田海民清楚李衛東是在敷衍他,卻沒有辦法,隻能心中暗暗驚醒。
此時那些村民們已經紛紛站起了身。
他們有不少人,臉上和身上都掛了彩,卻沒有人願意離開。
畢竟等會就要吃到肉菜了,現在離開的話,不就白白被豬撞了嗎?
王彩娥和胡得祿兩人招呼村民們將椅子桌子擺放整齊,又請村民們將大肥豬擺在了案板上。
王彩娥走到田老二跟前,皺著眉頭說道:“田老二,這次你可千萬彆失手了。”
想起剛才的事情,田老二就是一陣後怕,要是那頭大肥豬真的逃跑了,那他這個殺豬匠的名聲,就算是全都丟了,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請他去殺豬了。
田老二訕笑道:“你放心,剛才隻是一個意外,我田老二的殺豬技術,在方圓百裡內,都是一頂一的。”
王彩娥清楚田老二在吹牛,也沒有在意,畢竟那頭大肥豬已經躺在那裡不能動了,就算是個沒殺過豬的人,也能把它料理了。
再說了,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忙。
此時,胡得祿的哥哥胡得福,已經帶著小徒弟,乘坐著牛車城裡趕了回來。
牛車上裝了一口大鍋,一口炒鍋,還有案板,菜刀,各種調料。
王彩娥走過去跟胡得打招呼:“大哥,回來了?”
胡得福挺著大肚子從牛車上下來,哼了一聲,道:“今兒城裡的領導請我去做菜,我都沒有去,就為了給你們做菜。”
他對胡得祿娶王彩娥本來是不同意的。
王彩娥這女人一看就是那種風流性子,結了婚之後,胡得祿管不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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