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此鎮上的治安為之改變,當然這麼做也不是沒有代價的,張東方在隨後也受到了那些被他得罪過的小偷的報複。
曾經走在路上,被人撂了磚頭,也曾經莫名其妙的掉進了河裡.
但是張東方依然堅持了下來,把整肅鎮上的治安,當做了自己的使命。
因為張東方表現出色,他很快也被提拔為保安隊長,深受鎮領導的器重。
徐治功看到今天值班的是張東方,心中鬆了一口氣:“張隊長,現在雙水村村委有人鬨事,你馬上帶上人,跟我一塊去阻止。”
“是!”張東方爽快的答應下來,心中卻泛起了嘀咕。
他在鎮上工作十幾年了,對各個鎮領導的秉性都很了解,就拿麵前這位徐治功來說,這人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家夥。
徐治功擅長處理跟同事之間的關係,更擅長吹噓奉承,但是卻也是個膽小怕事的人。
這些年,鎮上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事情,每次徐治功都會躲在後麵,讓保安員們自己處理,從來不會親自帶隊。
今天這是怎麼了?
雖然感到疑惑,敬業的張東方還是很快就集合好了隊伍,因為路途遙遠,擔心耽誤事兒,徐治功還很貼心的幫他們借來十幾輛自行車。
“出發!”
徐治功此時表現得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領導,大手一揮,騎著自行車往雙水村奔去。
此時。
雙水村的鬨劇已經告了一階段。
王家人個個躲在角落裡,渾身汙穢,一臉畏懼的看著金家人。
而金家的那些小夥子們也即將用光了彈藥,木桶裡剩下的那些,隻能作為威懾武器使用,並不會浪費在他們的身上。
此時最得意的要數金俊斌了。
隻見他蹲在王彩娥麵前,瞪著王彩娥冷聲說道:“賤女人,你偷了漢子,我讓你離開金家,還給把你的嫁妝也讓你帶回去了,你竟然還不滿足,想辦法想要羞辱我,現在你瞧瞧自己,簡直臭不可聞!”
王彩娥被罵得狗血淋頭,卻不敢反駁,她生怕金俊斌再收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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鵬子坐在屋簷下,看著這一幕,搖搖頭:“一場鬨劇,就這麼結束了,實在是太沒意思了!”
“結束?你放心吧,等會還有更熱鬨的。”李衛東嘿嘿一笑,抽出一根煙,劃著火柴點上。
話音剛落。
徐治功就帶著張東方和那些保安員趕了過來。
待看清楚現場的情況,徐治功差點吐了出來。
聽田海民的描述,跟親眼看到了,是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金家這幫人也太過分了!
王彩娥正在默默承受金俊斌的怒罵,見到鎮領導來了,頓時找到了主心骨。
她一把推開金俊斌,大步跑到徐治功麵前,哭訴道:“徐主任,金俊斌瘋了,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,他竟然帶人來潑糞,你趕緊將他抓走。”
徐治功原本是見過王彩娥一麵的。
當時王彩娥還沒有嫁給金俊斌,還很年輕,是十裡八鄉的一朵花。
徐治功也不是什麼老實人,想聞一聞這朵花的香,可是當時他才剛當上副主任,得注意自身的形象。
再加上王彩娥沒有結婚,這種小姑娘一旦招惹了,將會有大麻煩。
所以才眼睜睜的看著王彩娥嫁給了金俊斌。
看到麵前這個滿身汙穢的王彩娥,徐治功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金俊斌這貨竟然敢下如此的狠手!
徐治功扭過頭,看看張東方:“張隊長,你立刻帶人將金俊斌抓起來。”
張東方微微皺皺眉頭。
像這種村民之間的糾紛,一般都是以調解為主,現在徐治功竟然直接命令抓人,明顯有些不合適。
但是他雖是隊長,卻歸徐治功管,在徐治功麵前,壓根沒有說話的份兒。
他猶豫了一下子,還是帶著幾位隊員走到金俊斌麵前,掏出繩子,準備將金俊斌捆起來。
就在這時,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。
“徐主任,你不調查,就直接命令抓人,似乎不合適吧?”
“誰在那裡.”徐治功當場就想發火,可是一扭頭看到是李衛東,頓時將後麵的話,吞咽回了肚子裡。
他快步走到李衛東身前,訕笑著說道:“李主任,事情我已經聽田海民同誌講過了,就是金俊斌帶人搗亂,所以才會做如此的決定,並不是沒有調查。”
李衛東站起身,從兜裡摸出一根煙,劃著火柴點上,深深的吸一口之後,笑道: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田海民也參與到了這場鬨劇之中,身為當事人的他,所說的話,壓根就不能當做證據。”
此話一出,徐治功的臉色頓時變了。
要是彆人的話,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地位來壓迫對方,可是現在這人卻是京城來的軋鋼廠車間主任。
田福堂看到這場麵,懊惱的捶了捶地,就在剛才,看到徐治功看向王彩娥的眼神不對,田福堂直呼心中穩了。
他清楚徐治功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,這次肯定會站在王彩娥這邊。
到時候,金家的那些人就會有大麻煩。
這時候,一些沒有參加進鬨劇中的社員,也紛紛在旁邊表達自己的意見。
“是啊,這事兒雖然是金家人動的手,但是,也是王彩娥做得太過分了。”
“要是王彩娥不如此羞辱金家人的話,也不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。”
“隻處理金家人,不處理王家人,徐主任的做法明顯有問題。”
“還有田家,這事兒跟他們本來沒有關係,他們卻要參與進來,也得受到處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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