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上周於莉在來信上寫道,她又去醫院做了產檢,據檢查結果顯示,她的預產期也就隻有半個月了。
秦京茹來信,表示車間內一切正常,另外扶貧車間還獲得了區裡麵的表彰,她代表李衛東去領了大獎狀,當著上百位領導的麵發了言,可把這姑娘激動壞了。
周小白現在已經按照李衛東的叮囑,放棄了在醫院工作,轉而進到醫科大學培訓。
當然,這些信件中沒有任何兒女私情,那幾個女同誌也都清楚,用信件溝通的方式並不安全。
李衛東本來早就打算給他們回信了,隻是一直忙著磚窯廠的事情,現在才算是能抽出時間。
他先給於莉回了一封信,叮囑於莉這陣子不要再回四合院住,暫時住在於家,如此一來,肚子有了動靜,也能很快送到醫院。
在給秦京茹的回信中,李衛東狠狠的表揚了秦京茹一番,鼓勵她再接再厲,同時也叮囑她不要放鬆文化知識的學習,早日拿到函授文聘。
周小白的信件李衛東並不準備回複,因為這丫頭離開了醫院後,從宿舍搬回了家裡居住。
要是寄信的話,說不定會被周老爺子發現。
李衛東雖然沒有正麵跟周老爺子接觸過,但是也聽周小白提起過,周老爺子脾氣火爆,周小白的哥哥小時候調皮,周老爺子能將他吊在房梁上打。
鐘躍民夠厲害吧,以前招惹周小白的事兒,被周老爺子知道了,老爺子拎著手槍衝到鐘躍民家裡,當著鐘父的麵,要逼了鐘躍民,嚇得鐘躍民從此之後,再也不敢在大院裡跟周小白搭話了。
要是被鐘老爺子知道自家的大白菜被野豬夠了,你覺得他會如何對付這隻不知好歹的野豬呢!
就在李衛東開始處理信件的時候,田福堂那邊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。
“福堂叔,我親眼看到金俊山帶著姚銀花進到村委,我一直跟到小倉庫門前,沒有再敢跟下去,因為門口有金俊武帶著民兵把著門!”
聽派去跟蹤人的彙報,田福堂的眉頭擰成了疙瘩,他就算是再傻,也能猜得出,那座小倉庫肯定是關押田海民的地方。
“金俊山好狠毒的心思啊,竟然想著讓姚銀花去勸服田海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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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福堂新箍的窯洞裡,田福堂咬著牙說道。
田家的幾個核心人物也議論紛紛。
“田海民是信得過的,一般來說,不會出賣咱們,但是姚銀花畢竟是她婆姨。”
“而且,田海民這家夥還是個癡情種,自從姚銀花嫁給他,他從來不讓姚銀花上地乾活。”
“要是姚銀花真是出馬相勸,田海民說不定真會改變心思。”
“福堂叔,陷害李衛東可是咱們共同商議的,您可得趕緊想想辦法!”
眾人的目光齊齊彙聚到田福堂的身上。
他們清楚,這位掌管了雙水村十幾年的一把手,肯定不會輕易被打倒。
果然。
田福堂眼中凶光一閃,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。
“他金俊山這次看來是要徹底撕破臉,置我們於死地了,不過我田福堂也不是好惹的!”
“這麼多年來,他金俊山也乾過不少醜事,既然這樣,那我就不用客氣了。”
聽到這話,田家的那些核心人物紛紛點頭。
“是啊,當初剛解放的時候,咱們本來已經快將金家人捏死了,是金俊山跑到您家裡,給您跪下來磕頭,您才饒了金俊山他們。現在他們竟然敢恩將仇報。”
田福堂擺擺手:“那些事情不用再提了,對於搞死金俊山沒有一點幫助。”
他沉思片刻,突然看向田二:“田二,你去將孫玉亭請過來。”
“孫玉亭,他又不是咱們田家人,請他乾什麼?!”田二有些茫然。
田福堂好笑的看著他:“你曉得什麼,孫玉亭是村裡的扶貧主任,這些年下發的扶貧款,都是他經的手,而金俊山身兼會計的職務,要是扶貧款的賬目出了問題,你覺得金俊山是不是得倒黴?!”
此話一出,田二立刻明白過來,怕馬屁道:“福堂,還是您是高手,這樣一來,咱們就可以借用孫玉亭的手,來乾掉金俊山了,也不至於惹咱們自己一身臊。”
扶貧款和救濟糧對於貧困的雙水村來說,可是一塊大肥肉,田福堂身為一把手,哪能沒有沾點葷腥。
要是他主動將這事兒捅出去的話,說不定也會引火燒身,而利用孫玉亭去搞金俊山,就能把事情控製在可控的範圍內。
當然,還是有一定的風險,要不是金俊山這次要置田福堂於死地,田福堂還真不會出此下策。
田福堂看著田二匆匆離去的背影,眼睛微微眯了眯,歎口氣道:“金俊山,這次你彆怪我心狠手辣了,要想怪的話,隻能怪你自己實在是太咄咄逼人了。”
另外一邊。
自從孫玉亭在金光明的家裡被張滿芝敲了一棍子後,情緒就一直很不好。
腦殼子時常嗡嗡響倒是其次,關鍵的是他的媳婦兒賀鳳英打了包裹,回到縣城娘家了。
躺在冰冷的窯洞裡,孫玉亭發愁得眼淚豆子都快掉下來了。
他可是了解賀鳳英性格的,這女人天生倔強,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性子,要不然當年也能衝破層層阻力,跟著他回到雙水村了。
這次他算是徹底傷透了賀鳳英的心,想把賀鳳英請回來估計很難。
而且賀鳳英的哥哥和嫂嫂們都看不起孫玉亭,早就想讓賀鳳英跟孫玉亭離婚了,他們肯定會借著這次的事情生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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