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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福堂不愧為雙水村的一把手,僅僅兩句話,就將金俊武訓得臉色鐵青。
這還不算完,他又扭頭看去,瞪著金光明說道:“金光明,你也是個男子漢了,現在看到殺父仇人站在這裡,竟然不動手,你覺得到了地下,能夠對得起你父親嗎?”
金光明本來就生性衝動,聽到這話更是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撿起鐵鍁就想向金俊山衝去。
可是,就在這個時候,金光亮站出來,攔著了她的去路。
“哥,你這是乾啥,沒看到殺父仇人就在咱們麵前嗎?”
“回去!你是不是傻啊,連田福堂的計謀都看不出來!”
金光亮身為金家老大,平日裡在幾個兄弟中很有威嚴,金光明雖然不甘心,還是拎著鐵鍁站到了後麵。
金光亮扭頭看向田福堂和孫老太太:“二位,今天你們跟金俊山的事情,跟我們金家沒有關係。”
田福堂看到這幅局麵深深的歎了口氣,要是今天沒有金光亮就好了,隻是借著金光明的手,就能將金俊山乾掉。
而現在嘛
田福堂隻能繼續打孫老太太的主意。
孫老太太也沒有想到自己爆出了那麼大的料,金光明竟然忍住了。
她看著金俊山冷笑一聲說道:“金俊山,就衝你乾的那些破事兒,壓根就沒有辦法當咱們雙水村的二把手,現在我提議大家夥共同投票,將金俊山選下去!”
圍觀的村民們紛紛舉手表示同意。
金俊山沒有想到孫老太太會來這麼一手,一時間有些慌亂,不知道該如何才好。
就在這時,旁邊傳來一道聲音:“那些事情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,再說了金家不是什麼好東西,金俊山就算是做了,也不應該被追究。更何況,這些全都是你的猜測,你壓根就沒有一點實際證據,卻要罷免一個村二把手,你以為你是誰啊,雙水村的老祖宗?”
“你”孫老太太沒想到自己隻是失言說了一句‘老祖宗’,竟然會被李衛東追著不放。
圍觀的村民們也紛紛點頭。
“是啊,金家那時候乾了那麼多壞事,金俊山也算是給我們報仇了。”
“當年的事情,誰也沒有親眼目的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誰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看啊,孫老太太就是在胡攪蠻纏。”
這些議論聲,就像是一把把刀子,刺向了孫老太太的胸膛,她捂住胸口,強忍著疼痛,卻沒有倒下去。
因為她知道,自己一旦倒下去了,那麼孫玉亭就徹底沒救了。
孫玉亭可是她的寶貝兒子。
孫老太太深吸一口氣,扭頭看向田福堂說道:“田福堂,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麵,你要是再不出手,我可徹底不管這件事了!”
孫老太太很清楚,現在隻有田福堂出手,才能挽救敗局。
田福堂聽到這話,也清楚孫老太太徹底沒有了辦法,他要是今天不能將金俊山扳倒的話,那麼金俊山拿到了孫玉亭的口供,肯定會對他動手。
先下手為強,後下手遭殃,這是田福堂一直以來稟承的理念。
當年,他就是用這種手段,除掉了那位堂叔,才能奪得雙水村一把手的位置。
田福堂整了整衣服,撣掉身上的灰塵,突然走到李衛東跟前,笑著說道:“李主任,今天您也在,雙水村的村民們也在,我正好有一段往事想要講述。”
“嗬,福堂同誌,你也要學孫老太太那樣講故事嗎?我對聽故事倒是有幾分興趣,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講解放前那些毫無幫助的事情了。”李衛東見田福堂終於站出來了,心中頓時興奮起來,一場狗咬狗的大戲就要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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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番話進到田福堂的耳朵中,他頓時愣了愣,雖然李衛東的話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,隻是在警告他不要浪費時間。
細細品味一下,卻能夠發現李衛東並不反對他講那些事情,這也就是說李衛東跟金俊山並不是一路的。
這對於田福堂來說可謂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。
金俊山現在所謂的依仗隻有金家人和李衛東,其中金家人有田家人看著,鬨不出什麼大風浪,真正難以對付的是李衛東。
李衛東這次來到雙水村雖然沒有帶幾個人,卻是京城來的,就連縣城裡的那些領導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麵子。
田福堂這邊高興起來,金俊山卻覺得有些不對勁,連忙看著李衛東說道:“李主任,現在咱們的證據已經充足了,沒有必要再在這裡跟田福堂囉嗦,我現在就讓金俊武把田福堂抓起來。”
說著話,金俊山就要喊上金俊武,讓金家那些社員動手。
田福堂給那些田家那些社員們也使了個眼色,剛準備上前的金家社員,被田家社員擋了下來。
雙方都攥緊拳頭,對峙了起來,卻沒有人敢動手,因為大家夥都清楚,隻要有人動手,今天肯定會有大麻煩。
現場的氣氛壓抑極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李衛東再次說話了:“金俊山同誌,就算是田福堂犯了錯誤,也有發言的權力嘛,你看看,現場有很多人,不服你的決定呢!”
金俊山聞言,隻能長歎一口氣,衝著金俊武擺了擺手。
金家的社員們後退了,田家的社員們也鬆開了拳頭。
李衛東看著田福堂說道:“田福堂同誌,現在我給了你這個發言的機會,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珍惜,也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。”
田福堂從中聽到了警告的意思,重重點點頭說道:“李主任,您放心,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,肯定能讓您感興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