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金俊山這人簡直就是狼心狗肺,當年他父母走得早,兄弟三個連飯都吃不起,要不是金俊河一直在幫補他們,他們估計早就餓死了,這叫做恩將仇報!”
“是啊,金俊河算是幫了一個白眼狼!”
村民們的道德觀很樸素,誰要是幫助了你,你不還回去的話,就是不對。更彆提金俊山還害了金俊河的性命。
所以,他們紛紛麵帶憤怒,緊緊的攥住鐵鍁把,怒視金俊山,恨不得將金俊山碎屍萬段。
田福堂見大局已定,此時不慌不忙的歎口氣說道:“其實,這件事情裡,我也是有責任的,我在注意到這一點後,並沒有立刻通知金俊河,一來是因為金俊河和金俊山的關係太好了,兩人就像是親兄弟,而我是田家人,貿然出麵的話,金俊河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。還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。
另外,我也承認,我當時是有私心的,金俊河是我的最大競爭對手,要是他死了的話,那麼我的勝率就高了。
我對不起金俊河兄弟啊!”
田福堂當眾道出乎了所有村民的預料,畢竟這些事情隻有田福堂知道,要是他不承認,誰能知道呢?
現在田福堂等於是往自己的身上潑臟水。
李衛東卻清楚田福堂的用意,有缺點的人才是真實的,村民們喜歡看到一個完美無缺的領導,但是真要是遇到了這樣的領導,他們心中反而會發慌。畢竟他們也經常做一些錯事,需要通過人情關係,得到寬恕。
果然。
田福堂誠摯的道歉立刻引來了村民們的讚賞。
“這事兒跟福堂沒有關係,全都是金俊山一個人做出來的惡!”
“要是換成我,我也不敢告訴金俊河。”
“福堂是個實在人啊!”
就連正處於傷心中的金俊海也站起身,走到田福堂跟前,深深的鞠了一個躬:“福堂書記,請您不要自責,正是因為您勇敢的站了出來,我們才能搞清楚當年真相。才能還俊海兄弟一個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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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哥哥,彆這樣說,雖然咱們田家和金家不合,但是咱們都是一個村子裡的村民,在同一個村子裡住了幾百年。這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。”田福堂趁機博得金家人的好感。
金俊山這次肯定是要倒台了,接任金俊山的有可能是金俊武,就衝著自己將金俊山拉下台,金俊武就會發動反擊。
這個時候,拉攏那些金家人,就能給金俊武製造麻煩,要是操作得當的話,說不定還能把金俊武也一並收拾了。
沒辦法,田福堂就是這樣老奸巨猾,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得清清楚楚。
金俊海衝著田福堂感激的點點頭之後,走到了金俊山跟前,拽住他的衣領子,怒吼道:“金俊山,我弟弟那樣幫助你,幫助你們家,你竟然敢害他,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?”
金俊山被從地上拎起來,苦笑道:“俊海老哥,不瞞你說,這麼多年來,我一直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,當初我怎麼就鬼迷心竅,對自己的恩人下了手呢!我得到了什麼?就一個雙水村的二把手,還被田福堂壓在身下十幾年。
我後悔啊!”
“後悔?你這話等到了地底下,跟金俊河說吧!”
說著話,金俊海猛地抬起手,揮舞著鐮刀就要朝著金俊山的腦袋而去。
眼看一件血案即將發生,所有人都嚇得臉色發白了,孫蘭花忍不住抓住李衛東的手:“衛東哥,你,你不攔著點嗎?”
“放心吧,田福堂將一切都計劃好了,他是不會允許金俊海毀了他的完美演出的。”李衛東雙手抱懷淡淡的笑道。
“是嗎?”孫蘭花有些疑惑,但是還是鎮定下來,往人群中看去。
果然。
就在鐮刀即將觸及金俊山的脖頸時,一隻大手從旁邊伸出來,穩穩的抓住了鐮刀把。
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是田福堂。
“福堂書記,你讓開,讓我處置了這個白眼狼,為金俊河報仇!”金俊海聲嘶底裡的說道,他搞不明白,為什麼田福堂那麼恨金俊山,為何要攔著他。
田福堂輕輕的從他手中將鐮刀奪走,冷著臉說道:“金俊海,現在已經解放了,咱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行私刑了。金俊山殺害了金俊河,他確實該死,確實罪孽深重,但是這件事應該由鎮上的領導,縣城的領導來決定。應該讓國法懲處他!”
說完話,田福堂扭頭看向那些村民們:“我知道你們都恨金俊山,恨得牙癢癢,但是咱們要遵守法律。千萬不能乾出那些破壞法律的事情,誰要是敢亂來,彆怪我田福堂不客氣!”
不得不說,田福堂的這番表演,完全像是一個合格的雙水村一把手。
他鎮住了那些村民們之後,轉過身走到李衛東跟前,笑著說道:“李主任,現在還得麻煩您派人通知鎮上的領導,讓他們來將金俊山押走。”
“那是當然!不過不用通知了,他們已經來了。”李衛東深深的看了田福堂一眼,淡淡的說道。
田福堂聞言臉色大變,扭頭看去,當看到李登雲帶著兩位身穿製服的同誌從村委大院裡走出來的時候,他感覺到小腿有些發抖。
這些人在村委大院裡,隻有一件事能夠做,那就是審訊孫玉亭。
糟糕,隻顧著對付孫玉亭,忘記孫玉亭的事情了!
田福堂心中大不不妙,不過他到底是雙水村一把手了,依然能夠保持住鎮定。
“登雲同誌,你們來得正好,金俊山剛才已經承認謀害了金俊河,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吧。”
田福堂扯著嗓子喊道。
李登雲揮了揮手,他身後的兩位同誌上前,將金俊山抓了起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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