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老三當時還為撿到了一個媳婦兒而感到高興,乾活的時候充滿了乾勁,誰知道,一個月後,金老三在帶著耕牛在田地裡犁地的時候,耕牛突然發瘋,衝著金老三頂了過去,金老三的腹部被尖銳的牛角頂中,當場身亡。
第三次成為小寡婦的張寡婦,感受到了村民們異樣的目光,大家夥紛紛議論她就是克夫的命,誰要是跟她好上了,肯定命不久矣。
但是世界上總是有不怕死的人,這次是田家的一個小夥子,這家夥從小膽大,敢大半夜在墳地裡睡覺,就這樣,張寡婦再次結婚了。
誰承想,在結婚的第三天,小夥子上山采藥,被從山上滾下的石頭砸中了腦袋,當場斃命。
張寡婦一連克死了四任丈夫之後,徹底成了掃把星,村子裡的那些老光杆子見到她,就躲得遠遠的。
張寡婦當然不相信這些,收拾包袱嫁到了隔壁的罐村。
很快,從罐村裡傳來了消息,張寡婦的那個新丈夫,隻跟她在一塊生活了五天,就突發疾病死亡了。
從此之後,雙水村的人再也沒有見過張寡婦。
隻是關於她的傳說卻流傳了下來。
孫玉亭當年也聽孫老太太講過這些事情,忽然一陣寒風吹來,他忍不住打個寒蟬,連聲說道:“不可能,劉寡婦是好人,不可能是克夫命,娘你彆亂說了!”
“哎呀呀,你這孩子,是被狐媚精迷住了眼啊!”孫老太太氣得嘴角直哆嗦。
劉寡婦本來不打算搭理孫老太太,聽到這話之後,雙手抱懷,冷聲說道:“孫老太太,我記得你丈夫也是年紀輕輕就突發疾病死了,這麼說你也是克夫命了!當初你丈夫就是被你克死的!”
此話一出,圍觀的村民們頓時哄笑起來。
“是啊,老孫頭那個時候還不到三十歲,正年輕氣壯呢!”
“孫老太太一口一個克夫命,任誰也忍不住。”
“她也不瞧瞧孫玉亭什麼樣子,劉寡婦能趕上他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“你”孫老太太沒想到劉寡婦會如此嘴尖舌利,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
李衛東見時間不早了,也不想再浪費時間。
拍了拍手說道:“好了,大家夥安靜一下今天孫玉亭同誌要提供一個重要的消息。”
圍觀的村民們聞言,紛紛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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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玉亭清楚自己表演的時候到了,他大步走上前正要開口,田福堂大聲吼道:“孫玉亭,我這麼多年是怎麼幫助你的,你忘記了嗎?當初你在鋼廠,跟人家工人的小媳婦兒胡亂搞,被人家抓到了床上。
剛才保衛科要緝拿你回去,是我保住了你。
後來,我還安排你當了雙水村的扶貧主任,給你一口飯吃。
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?”
哄!
圍觀的村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,頓時議論起來。
“原來孫玉亭當年從鋼廠回來,是因為在那裡惹了事情啊。”
“就是,在鋼廠乾活可是工人,一般人誰會丟掉工人的身份,回來當社員!”
“這家夥還真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孫玉亭沒有想到田福堂臨死還想拉個墊背的。
遲疑了片刻之後,咬咬牙說道:‘田福堂,我今天之所以站出來,是因為李主任的教誨,我是要揭露你當年乾的醜事。’
聽到這話,村民們頓時安靜了下來,他們今天晚上已經吃了好幾個瓜,對於即將出爐的新瓜都充滿了期待。
田福堂見此情形,清楚已經沒法阻攔了,雙腿一軟,一屁股蹲在了地上。
孫玉亭接著說道:“當年,劉寡婦的丈夫周恒天就是被田福堂害死的,他借著周家的社員在河溝裡挖掘淤泥機會,挖開了上遊的堤壩”
孫玉亭的話音落了,現場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雙水村的村民們萬萬沒有想到,這個瓜會如此的勁爆。
田福堂是什麼人物啊,那可是雙水村的一把手,是雙水村的道德模範。
就是這樣一個人,竟然為了霸占彆人的媳婦兒,作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。
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。
雙水村的村民們都不願意相信。
但是孫玉亭當年可是親手幫助田福堂挖掘了堤壩的人。
村民們扭頭看向田福堂,見田福堂坐在地上一聲不吭,頓時又相信了幾分。
這時候,劉寡婦緩緩走上前,大聲說道:“這麼多年來,我一直尋找證據,想將這個惡魔的罪行公之於眾,隻是田福堂實在是太狡猾了,我才不得不跟他虛與委蛇。”
“現在,在李主任的幫助下,我終於抓住了田福堂的馬腳。”
說著,劉寡婦朝著周家莊墳地的方向跪下來,臉上掛滿了淚水:“恒天,你在九泉之下,看到了嗎?我終於為你報仇了,田福堂終於要付出代價了!”
一陣寒風吹來,樹葉相互摩擦,發出嘩嘩的響聲。
雙水村田福堂的嫡係們,本來已經準備開始為田福堂鳴不平了,聽到劉寡婦的話,都不約而同的鬆開了拳頭。
就算他們幫親不幫理,田福堂乾出的醜事,已經突破了他們底限。
李衛東之所以要大費周章,將孫玉亭請出來,又將劉寡婦請出來,布置下這局,就是為了說服田家的那些社員們。
要知道,雙水村畢竟是社員們的雙水村,要想得到長遠的發展,無論誰當雙水村的領導,都需要得到社員們的支持。
田福堂最後的希望破滅了,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似的癱倒在了地上。
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的金俊山冷笑著看向田福堂:“老朋友,我們鬥了大半輩子,沒想到最後落得相同的下場。”
田福堂聞言看向李衛東。
他總算明白了,麵前的一切,都是李衛東布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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