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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在以往,賈張氏聽說三大爺要把她交給街道辦的同誌肯定會服軟。
畢竟街道辦的權力很大,說不定能把她趕出四合院,而賈張氏並沒有拿到京城戶口,戶口還在農村老家裡麵。
在這種情況下,賈張氏隻能回老家種田了。這事兒說起來還是賈張氏自作自受。
當初京城剛解放的的時候,對於戶口的要求並不高,隻要是自願登記就能夠拿到城鎮戶口,大院裡很多來自農村的職工家屬都是那個時間點拿到城鎮戶口,拿到糧本的。
隻不過賈張氏不舍得將她留在老家的那幾畝地交上去,她將那幾畝地出租出去,每年能夠借此掙到不少錢。
要是賈張氏放棄村子裡的戶口的話,那些土地也得繳上去,賈張氏舍不得每年那麼多租金,所以才會放棄了城鎮戶口。
隻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,在隨後一段時間裡,農村逐漸實現了公社化,實行了新的製度,所有的土地都歸了公社,隻有在地裡麵勞動,才能夠獲得勞動報酬。
如此一來,賈張氏非但沒有租金,連糧本也沒有拿到,在這種情況下,她等於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。
隻不過賈張氏現在並不害怕街道辦了。原因很簡單,她在看守所裡已經想清楚了,她現在這麼大年紀了,就算是街道辦裡的同誌也不能拿她怎麼樣。
那些人都是真心關心住戶的好同誌,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無依無靠,也不會看著賈張氏走投無路的。
賈張氏感覺到自己已經能夠拿捏住街道辦的乾事們了,自然不會害怕區區一個三大爺。
賈張氏冷眼看著三大爺說道:“三大爺,你在胡扯什麼呢,你身為管事大爺,壓根就沒有權力管我,現在竟然當著我的麵嘰嘰歪歪,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?”說著話,賈張氏挽起了袖子。
見此情況,三大爺氣得嘴角直哆嗦,剛才他隻不過想警告賈張氏兩句,沒有想到賈張氏非但不接受,反而要對他動手。
這是三大爺不能夠接受的,他身為四合院的管事大爺,要是不能夠收拾了賈張氏的話,以後在四合院裡還有什麼威嚴?
當然,三大爺是個聰明的人,不會真的跟賈張氏打起來,那樣的話就算是打贏了,最後輸掉的還是他。
三大爺看到有路過的住戶紛紛朝這邊看來,眼睛一轉,突然說道
“賈張氏,我之所以批評你,也是為了你好,是為了咱們大院好,我希望你以後能老老實實的,能夠讓咱們大院裡安安靜靜的。你這種態度足以說明,你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。照此下去,你以後還會在大院裡鬨事兒的。”因為賈張氏特彆喜歡罵人,那些圍觀的住戶們本來不打算過來湊熱鬨,聽到三大爺的話之後,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賈張氏,你這是怎麼回事兒,三大爺勸告你,其實是為了你好,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三大爺呢”
“是啊,是啊,賈張氏,你以前犯了錯誤,就該改過自新,你不能裝作沒犯過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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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啊,賈張氏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,咱們以後還是要少跟她家來往。”賈張氏麵對這些斥責聲有些不以為然,但是秦淮茹卻不能置之不理。
自從秦淮茹最近的工資大幅削減之後,她全靠著跟大院裡的住戶借錢,才能夠支撐下來。
就拿現在那個用手指頭指著賈張氏的王大嬸來說,昨天還剛借給她一塊錢,還有劉大叔,雖然沒有借給她錢,但是也借給了兩斤白麵。
要是失去了這些住戶的支持,賈家以後在四合院裡的日子就很難過了。
這樣想著,秦淮茹連忙上前攔住了賈張氏,她對著那些住戶們鞠了躬說道:“大家夥,真的是對不住了,我公婆最近在裡麵受了不少苦心情肯定也不好,你們也了解那裡麵的情況,那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,我公婆的心裡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火,剛才一時沒有忍住,她才會發這麼大的火。”
“誰發火了,秦淮茹,剛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啊!”賈張氏不滿意秦淮茹的說法,正想上前攔住秦淮茹。
秦淮茹拉住她的胳膊,壓低聲音說道:“娘,你才剛回來,很多事情不了解,現在咱們不能管得罪這些住戶們。”聽到秦淮茹的話,賈張氏翻了個白眼說道:“秦淮茹啊,我在離開四合院的時候,你是一大爺,在四合院裡八麵威風,誰也不敢欺負你。怎麼著,我才剛在裡麵住了兩個月,你一大爺的位置沒有了,現在還被這幫人欺負,你可是真有能耐啊。你要是拿對付我的精神頭拿出來對付他們,怎麼可能會落得這個下場呢!我看啊,你這個女人就是個窩裡橫,平日裡隻會欺負我一個人。”秦淮茹這個時間來不及給賈張氏囉嗦了,當然了他也很清楚,像家長式這種人,給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。
所以秦淮茹隻能咬著牙說道:“賈張氏,我警告你啊,要是剛回來,你就跟大院裡的住戶們鬨翻,那我可不給你買肉了啊。並且,我也不給你做白麵饅頭了。”聽到秦淮茹的話,賈張氏才算是害怕了,她在看守所裡吃了那麼大的苦頭,現在出來隻想著吃肉。
賈張氏衝著三大爺冷哼了一聲,啐了口吐沫,轉身離開了。看著賈張氏的背影,三大爺氣呼呼的說道;